“太后,此次臣妇进宫就是想要向太后求个情。”老夫人似也不想看太后在虚伪的嘴脸,直接道。
“哦?老夫人此话怎讲?”
“太后有所不知,此次救了臣妇的恩人,乃是一个罪妇。她救了臣妇一命,臣妇自当想要还恩人一个人情。这才进宫恳请太后赦了她的罪,让其回到西京,让她们家人团聚。”
太后一听,脑海里开始思索这西京有什么罪妇,能够让镇国公府老夫人亲自来求情的。
“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恩人乃是顾府的继夫人,古芹,古氏。是她为臣妇挡了一剑才救了臣妇一命。所以臣妇恳请太后恩准臣妇将其带回西京。”
老夫人说完,起身来到太后跟前跪了下去。
这可是她活了那么大的岁数,第一次向太后下跪!
太后看得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当年这老东西自诩是先皇的姑姑,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更没有规矩的向她行过大礼。可是现在呢……
太后心里高兴,可面上却是不显。“古芹……她可是犯了大错的,若是就这么让她回西京,世人岂不是要说哀家包庇她?”
“太后,臣妇愿以镇国公府做担保,让其归京。”
太后瞳孔一缩,幽幽开口。“老夫人此话当真……”
……
顾容裳带到了京兆尹府堂的后院,那里有一排阴沉沉的旧房子里面停放的都是送过来给仵作检验的尸首。
“你既然说本官无凭无据,那本官就允你进去看!”京兆尹河大人看了仵作一眼,示意他将人带进去。
顾容裳跟在仵作身后,进了最后面的那间屋子。里面一张木台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你自己上去看吧。”
顾容裳走上前将白布掀开。看容貌,的确是她之前给开过刀的那个病人。
在看他的身上,在肚子的位置的确有她缝针的痕迹,他的胸膛和整个腹腔已经被剖开。
“那副手套给我。”她沉声命令。
这时代,也有独属于他们用的手套。
仵作一噎,想要骂出声,可看顾容裳那微沉的眉眼,还是很没有骨气的递了一副手套上前。
戴上手套,顾容裳将死者的肚子翻开……
心脏完好,胃也没有问题,肾也正常……肝……
肝……不见了!
她在肚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肝脏的痕迹。怎么可能!
“怎么样?你还说不是你害死了人,这死者的肝都没了,除了是你,还能是谁把他的肝给割了。我说你一个无知妇人也太过大胆了些,这人的肚子是能够随便剖开的吗?”仵作看她不动,还以为她是怕了,便也有些同情道。
顾容裳却不管他,而是认真的查看着肝脏原本的那块区域。又看了看死者的腹腔肌肤,除了仵作划下的那一刀之外,就只有她割的那一刀口子,这肝是怎么被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