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星哭着又笑。
“你骂人还是安慰人呢?”
陈依不由也笑。“真心话。看钱姐怎么想了。”
钱金星就笑了一阵。
陈依真怕她会想不开,劝着离开了窗户在沙坐了,拿了酒给她稳神。
几杯烈酒下肚,钱金星的情绪明显好转。
看着陈依笑,有些惨然。“我是想过自己很多下场的,就没想过这种。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落荒而逃,四面楚歌。呵”
“就在这里呆着,情况一天不明朗就呆一天,一年不明朗就呆一年。十年不明朗就呆十年。”
钱金星听了半响没做声,最后又笑。“别大话。时间短还罢了,日子久了换谁都受不了。
林青怎么想呀?藏个通辑犯白吃白住你还没怨言的一直养着,还不误会我们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
“她不会。我做得主。”
钱金星没好,也没不好。自顾怔怔了会呆,忽然又流泪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的。我心里真的很、很憋屈!没个人听我可能真就忍不住跳窗外一了百了了,怎么可以这样!我难过,我憋屈。我不甘心,我不服气!一半是为我自己,另一半是为老黑。”
陈依猜到钱金星会什么,于是默不作声的听。
钱金星还是迟疑了片刻,最后实在是难过,还是了
“我跟老黑都是一个很特殊的组织成员。多的我不能跟你,怕害了你。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组织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就行。国家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对它的存在也采取默许态度。为什么呢?因为这斤,组织做的事情于国于民都有利。我跟老黑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话开了头。钱金星也不再迟疑了,又喝干了杯酒,脸色就泛起了红晕。又觉的热顺手脱了外套丢旁边,也不管里头的衣服单薄,也不注意陈依的目光如何。
“我家里以前环境很不错,父亲后来出了事,日子就开始很难过。很多人打我母亲主意,但她宁可被艰难日子磨光了女人骄傲的美丽也不愿忘了我爸。我在学校读书成绩很优异,父亲出事后一度无心读书了,母亲劝的。她我是她往后的指望,也是我父亲能否死得瞑目的指望。我强迫自己收了心更用心读。”
“就那段苦日子都没过下去,还走出了事。那天放学回家就看见家里乱七八糟。我妈赤身**的死床上,到处是血,她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睛。我成了孤儿,孤儿亲人都不愿意领养。谁愿意带斤,拖油瓶?倒是有个我父亲过去的朋友想带我回家,但我不敢去?那人是头狼,我知道,我父亲去世后他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装亲和占我便宜,以为我孩不懂。他哪里是要把我带回去当孩子养,是想当性奴养。”
陈依插不上话。沉默着递了根般,钱金星燃抽了。
“后来师父领养了我。父亲出事后本来没那多余的钱继续去武馆,但师父很器重。免了钱也一定让我继续练。母亲出事后他知道没有亲人愿意照顾我就来了。师父是组织的人,武馆也是组织开的。本来我还在读奸杀我妈的人就是害死我爸那人的手下后真的读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读要前途干嘛了。每天都想杀人,好几次都带了刀去,又被师父抓了回去。”
“师父看劝不住,最后就答应帮我报仇,但我必须听他的安排,也不能急于求成。那时候还不知道师父是组织的人。武馆里面跟师兄弟们做的事情也不明显,虽然都是帮人,也有战斗,只算是打闹。直到师父让我潜伏进教
钱金星的眸子变的很冷。
“师父。要报仇,就得彻底。不但要彻底,还不能因为惩恶赔了自己刁就这样我混进教区,有目的的接触和收集仇人的信息。”
陈依接话道“是王冰的父亲?”
钱金星有些诧异,最终却默然头承认。
只,,我母亲的事情不能算在他头上,只是他手下垂涎我母亲美色,过去占便宜被狠很骂过,所以带几个手下报复。他也早死了。从把他送进去吃子弹开始,我才对师父的情况了解些。后来的事情都是
黑暗的势力从桑就不可能杜绝,这现实你肯定是明白的。从古至今都如此。抱着消灭一切罪恶,让罪恶不存在这种想法就是在追求乌托邦。”
“这种傻瓜不多。警务系统的人也不傻。为什么有黑势力?警察不想抓吗?想!但是没证据怎么办?警力不够怎么办?在黑暗里生的看不到又影响安定的那些事情怎么办?总不能在和平时期像乱世那样用军队投入战斗般残酷压制黑势力吧?警察军人为此死了人们就不骂?他们也有亲人,他们也要遵循法律。”
“所以有了我这个主教,看起来是黑白生意一起做,但实际上我就是个卧底。这些年被我递交证据端掉的王八蛋绝对不下五百个!被我从中穿针引线施计火拼死在黑暗里的王八蛋不下一百个!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正常途径无法调查取证的恶棍,通过法律惩治没用,根本拿不到证据,根本没有证人。”
“这些人都是我们办的,材料交给组织,组织交给警务系统。这么多年了,我没了自己,把自己弄成个肮脏的女人。现在好了,他们明知我和老黑的背景情况,但是组织内部变故,他们要安插自己的人。可以,是。没错!我们毕竟不是被合法途径支持委派的人员,把我们换了没怨言,认了!”
“可是这么多年,多少功劳不,苦劳总有吧,组织的性质他们明明知道,我们是不是该死的恶棍他们知道!换了我们后给一条生路就不行吗?那些功劳苦劳还换不来一条生路了?不用我们了还不许我们活?当初那么多的功劳材料是他们的,现在全忘了,当不知道我们背景了,给我们扣上吃枪子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