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含笑对着镜比着发型,神情专注,轻声答道:“哪里知道呀,所以才烦恼呢,亲爱的觉得该怎么做好?”
陈佑想将手里的钱币射入徐青白皙的颈项,却只是内心一股冲动。
他怀疑徐青是否疯了。
“你是不是疯了?”
“嗯?”
“我问你是不是疯了?”
徐青这时完成发型,对镜子看半响,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起身向陈佑缓缓走近,笑吟吟的道:“我也是女人嘛,女人的道义感总归不必男人强烈呀。亲爱的呀,说过很多次呢!我真的很爱你呀,怎么能不做发疯的事情?”
陈佑迟疑不定,感知中极力搜索屋里屋外的埋伏痕迹,却不觉任何异样。
徐青已走近至面前,紧张之下的他脱口喝阻道:“别再靠近!是否已经埋伏好人手?你不是这种人,你明知道这种形式有多危险……”
夹杂警告和威胁以及疑问的话很快说不下去,徐青根本不做理会,径直贴上他胸膛,双手温柔的握上包裹着钱币的拳头,默然无言的让那只拳头放松,再放松,最后轻放在颈项。
柔声道:“外面没有埋伏,录影信息如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过的呀,我很爱你嘛。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我也相信你同样信任着我,若不是刚才为何不杀人灭口?”
陈佑正自矛盾挣扎,又听徐青笑道:“现在再给你机会呀,真能下手就割断我咽喉嘛,影像中的信息就绝不会有人知道。
机构内部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回家,都以为我往战区方向处理事务呢。完了用激光剑一烧,再用屋子里的能量调节系统完成收尾工作,绝没有人能查出任何异样。”
徐青说着,双臂轻轻环腰抱住陈佑,一副任他宰割模样,偏却挂着一脸毫不担忧的笑。
陈佑指间夹着的钱币挨她白皙颈项半响,始终没能动作。脑海中的念头转动已不知多少个千百万次,哪怕寻着许多应该杀死她的理由,却也没能下手。到最后,那些应该杀死她的理由全不见了,只剩下当初紫国时以钱币割向她颈项时的画面。
陈佑忽然浮现个念头,做失笑出声状道:“莫明其妙啊你?就因为陆无上的事情需要杀你灭口么?”
徐青嘻嘻笑道:“你这人疑心病真重,还当我借故唬你玩儿呢?”
说罢,按落窗旁装置。
一面墙壁色泽渐变,最后化出面荧幕,播放着陈佑到达神殿更早以前的景象,渐渐转入魔幻王的出现,最后停顿在陆无上虐杀背叛女人后。
陈佑这才相信,徐青并非胡说唬他,那座神殿的确被战斗部安装摄录装置。
徐青笑吟吟着抬手关上荧幕,柔声道:“亲爱的呀,到底杀不杀我灭口呢?真不忍心的话呀,就跟我讲讲你未婚妻的故事吧。可真让我很想知道呢,一个被执政和部长都以为已经死去很久的女孩,早被指定继承陈家一切的商业帝国公主。”
徐青说罢,又自哀怨的叹口气道:“难怪你总等她,她对你可真好呀。忍心牺牲忠心耿耿的手下,只不想你因为好兄弟的事情为难,只不想为查处内奸无头绪的问题烦恼。”
陈佑轻手推开徐青,收起掌心里握发热的钱币,轻笑道:
“罢了,算你厉害。摆出一副任我宰割不反抗的姿态,我还真无法对你下手。不过你若以为这样能套问到她如今的消息那只是妄想,首先我根本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徐青轻抬起双手,缓缓揉动着太阳穴,无奈之极的道:“我真拿你没办法了,亲爱的。我只是想借此送你一份名叫‘信任’的礼物,她可以为你做这种事情,我能为你做更多。
可是你便不肯信,非要说我这么做是为利用你追查她的话,这冤屈让我怎么洗的清呢?
哎……红颜妈妈的话可真对呢,信任是很奢侈的东西。你不相信,我即使做的再多你也不会相信。你相信她,哪怕当初被楼国的人设计进到人间险地,也不怀疑她是害你。”
陈佑心下颇感不是滋味,念及徐青作为,以及能获得x授予幽浮这种掌控红国近半攻击卫星权力的信任,又难相信。
终究狠心道:“我算栽你手里了,总之你如果试图从我身上追查她,绝没有可能。现在把我抓回机构领功作罢吧,若不然,稍后待我改变主意要反抗时,你想抓也没那么容易。”
徐青自顾在床边坐下,如平日般侧卧躺下,含笑注视陈佑半响,开口道:
“亲爱的呀,既然非这样,我也不急于非得你今天表态。都这么久过去了,哪在乎多忍你些年月?
反正你就嘴硬嘛,明明不是真不相信我,便要故意不信。咱们现在只讨论一个问题,你说,这份录影该不该交给战斗总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