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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成长(二)
次日一大早,剑帝便喜滋滋跑到恶尊殿门前要求通报剑尊求见师尊。
便急着想要看看那把所谓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神剑,同时学点门派厉害本事。
自幼横蛮惯了的他,在镇子又不曾学习过所谓礼数,纵使无心所为,那旁若无人穿过一干殿门恶派其它徒弟的姿态,还有那洪亮喊叫出口,犯众怒的名讳。
丝毫不含恭谦的神态。
这刹那功夫,殿门外的一千多号恶门精锐徒弟中,至少已有九百五十人看他不顺眼了。剩下的五十,则当他是个白痴。
剑帝浑然不知。魔门并无太多所谓规矩礼数,强者为尊,然而越是如此,阶级却越是分明,实则比玄门更要求作为徒弟,后辈,弱者的恭敬态度,谦虚甚至低下姿态。
门外有几个恶门长辈,按辈份算来,剑帝该当称呼他们为师叔。他们不曾见过他,甚至来不及听恶尊交代叮嘱什么。此刻沉着脸,盯着剑帝看。
殿门口的守门徒弟,不以为然道“师尊今日有贵客来访,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且同其它师兄弟门在此早课修行吧。”
这班职守殿门的徒弟,心里都已看他不顺眼了。
剑帝不太明白,便问“什么贵客?师尊不是在魔门罕有敌手吗?何人值得师尊如此看待?”
原本说完话已经不打算理睬他的守门徒弟听这话后心里不禁跟着生出一股自豪之情,下意识的暂时忘记心里不快,语气高亢几分答道:
“说的不错!今日来访的却是魔门三大派之一的白昼门门主,若不然,哪里值得师尊如此奉做上宾!”
剑帝这才恍然,证实恶尊不是吹牛的同时,也知道宾客身份,早在阵子里时,就听王净提过白昼门。连并不对魔门仙派真正知晓太多的她都提起白昼门,这三大魔派之一的名号,自非凡响。
那守门徒弟这时心情倍好,不由生出些许好心,提醒他道“所以啊,今日师尊不能见你们。那便是恶剑尊师叔,你且过去拜见,虽师兄弟门修炼着吧。”
剑帝答应一声,转身就过去了。道谢两字,实在从不曾出现在他脑海过。那提醒他的徒弟,才说完就有些后悔自责,暗觉失去个看人倒霉的机会。
却说剑帝,顺那守门徒弟提醒,大跨步的径直走近那师叔面前,一路过去带起气流阵阵,直吹的近旁同门眉头皱起。
“见过恶剑尊师叔。”
说着这般毫无敬意的话,却连基本问礼姿势都是不会做,更勿要说腰弯行礼之类了。
那恶剑尊贵为恶派长尊,何曾见过如此后辈?当即脸色已是难看气恼起来,沉声发问道“你何时拜入本派的。”
剑帝暗觉这人真是奇怪,来拜见他却给自己脸色看,却想毕竟是师叔,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恶剑尊听罢脸色不见转缓,突然冷喝出声道“莫非没有人教你言行举止么!才初入门,便这等不讲旁人放在眼里,以为这是哪里!”
剑帝哪里曾被人这般喝过,当即怒从心起,冷声反责道“你这师叔当真奇怪,我来拜见你,凶我做甚么?难道初来便随得你骂的不成?”
那恶剑尊哪曾料到他竟敢如此放肆驳嘴?
如此当众被一个初入门派的后辈徒弟顶撞,一时气极攻心,竟说不出话来。
周遭大群徒弟全投望过来,那守门徒弟也不例外,心里兴奋莫名,暗想‘你这小子活该倒霉,却总算有场好戏看了,恶师叔那张脸当真好笑……’
便这时,恶剑尊身旁离最近的两个徒弟其势汹汹的靠近过来,其中一名女徒弟抬手示意师弟且退一旁,自却站到剑帝面前,冷声呵斥道“如此狂妄自大,若是此刻下跪请罪,尚且未晚。若不然,我便要替师傅教训你这混小子了!”
剑帝一听,火道“凭何请罪跪拜?笑话!若非看你女流之辈,凭你这话便已教训你了!”
那恶剑尊大徒弟哪里还能忍他,咬牙切齿着道“不知好歹!”
扬手便是一剑刺将过来,绿光闪闪的剑刃颤动着,毒蛇般飞近。剑帝不以为然,这等出手速度在他看来实在太慢,随手便抓握着腰间佩剑,挡上剑身一侧,便要借力同时拔剑伤人时,突觉彼此力量触点骤然消失。
这一刹那,便见那女徒弟的剑顺其剑鞘略微一个婉转,惨绿色的剑刃便已就势划上他手臂。
剑帝心下一惊,慌忙后退避退,那女徒弟却不急进招,不屑冷笑道“口出狂言之辈,却才这点本事?到底懂不懂使剑!”
剑帝不可思议之极的盯着手臂伤处,内心震撼无以言表。他喜欢剑,关于剑的传说太多,无论玄魔,大多使的都是仙魔剑类兵器,过去在镇子上,人人都说他的剑非常厉害。
听面前女子如此讥讽,他哪里气的过?虽觉得方才剑势变化玄妙,却也不甘服输。尤其对方出手速度力量全不及自己,当即怒然拔剑出手,身子同时要前冲。
才一动作,便见那女子同时动作,朝他怀里撞将过来。那拔出大半的剑身,剑鞘突遭力一点,角度顿变,同时握着剑柄的手,被对方轻轻一击,竟又没入剑鞘之中。
足下同时被对方那么一挡,身体重心顿失,若非他过往自行修炼过借卸力道的本事,这一下,必定摔个啃泥之势。
那女徒弟见他没有摔倒,倒也略感惊奇,却仍旧不忘耻笑道“真是可笑,连拔剑都不曾学会,偏还有脸胡吹大气!看你根本便不懂用剑。”
末了又喝问道“还不知错?”
剑帝哪里知错?
飞快琢磨对方动作,已发觉自己技巧的确不及,飞快朝后猛退半步,就势将剑拔出。那女徒弟这趟却没阻拦,只能不屑冷笑着看他,见他握紧着剑,嘲笑道“来呀。”
剑帝根本不曾真正学过使剑,此刻虽然着恼,却也有些服气,知道对方的确用的好。便也不想将她打死,使上四分力道,借助旋身之势,挥剑便朝那女子砍过去。
纵如此,剑上附带的浓郁黑色真气,便已掀起狂风阵阵。那女子有些惊诧于他真气修为,见他动作,却又暗自发笑。
身子一动,便迎击上去,剑身相贴同时,剑帝又发觉对方力量方向变化,随清晰看见对方动作,方欲变化跟上,就见对方刺出的剑微一画圈转动变化,速度倍增的刹那在胸口接连三刺。
便已知道自己力量反被对方借了过去。仍旧挥舞的剑势,在对方第三次刺出后,轻轻巧巧的完全避开过去。
那女子面挂嘲笑,轻轻摇头收剑,飞开两步,道“不屑与你比剑!”
早笑成一团的周遭一干徒弟此刻更成哄堂之势。
剑帝又气又恼,飞快算计明白方才对方剑势变化原理,心里便明白过来。更不愿就此收场,心道再来一次绝不再留力,更不会再吃亏在对方运剑技巧上。
当即怒喝道“拔剑!”
说着,又如方才那般,挥剑扑上。这趟运足了真气,黑色剑气长达丈许,其实澎湃的席卷攻上。那女子毫不在意他剑上力道,待剑近身时,足下一滑,身体伏低微倾转动,便完全避开这一剑攻击。顺手拔剑出手,附着绿色真气的剑刃,又在剑帝手腕添道伤口。
剑帝这时心里不明白起来,对手速度明明不及自己,偏偏能轻易避开攻击,却是为何?却也同时明白,自己攻击之时,似乎用力太尽,势子太过,导致一击不中,无法及时回手变化,被人利用瞬间攻击伤了自己。
便还待要再攻。
那女子已退开几步,鄙夷道“如你这般拿剑当棍子使的蠢材,实不配与我比剑。想要与我一战,便先跪拜请罪认错,倘若师傅原谅你,自会传你剑艺!”
一干人群,无不哄笑符合。
恶剑尊的脸色,这时也好看许多。却也有些暗自责怪徒弟出手太轻,教训的这小子不够。
刚要发话,就听剑帝断然否决道“跪拜请罪绝无可能!便是如今打你不过,也休想骑得我头上。尽管施展本事来教训我便是,绝不怕你!”
众人正自发笑,听他这般狂言,又见他本事不济,哪里还忍得住?先前被那女子阻拦的男子,此刻率先扑攻过来,周遭其它人纷纷响应,顿时,潮水般的人群将剑帝淹没个彻底。
那女子此时不禁心下暗恨,原本看剑帝模样顺眼,虽气他狂妄自大。却也只想略做教训就是,才这般说话,望他能识实务请罪求饶,师傅自也不会太过与他计较为难。
不想他竟这等不知好歹,仍旧如此狂妄自大。惹得众怒,便是真被打死,也只能是活该了。
心下却也忍不住有些感到可惜,剑帝的使剑固然让她感到可笑。但那身真气,确实强大的奇怪,动作速度也快极,倘若日后好生修学,当有番成就作为。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女子唯有遗憾叹息。
一旁的恶剑尊,却是心头大快。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是该死。倘若就此饶过,他心里绝不愿意。如今情况,才让他称心如意。当下开口道“休要放过,这等狂徒,打死也是活该!”
话方说罢。异变突生。
蚂蚁般围聚的人群里,突然有一排徒弟前胸贴后背的倒飞出来,跟着第二排,第三排,然后成堆,一堆堆的或死或重伤的抛飞了开。这场面,不仅惊呆了外围的徒弟,连恶剑尊都呆在当场。
身经百战的他都从不曾见过这种状况。
不过多久,原本如蚂蚁,又如潮水般聚集的人群已渐稀疏。便也看清中间的剑帝,一手抓一人在手,左右重重抛甩,被撞上的人全无抗拒之力,吐血又朝后撞上旁人,一个接一个的叠在一起,受伤抛飞了开去。
集中的人群,让人难以避开剑帝拳脚,中者立飞。直到场中人群稀疏,空间增多时,才变成缠斗僵持局面。修为毕竟高明的一干徒弟,都能把握他攻势轻易避开过去了,更不时或剑刺,或拳打脚踢的轰在他身上。
奇怪的却是,剑入不得多少,力道便会被卸开,拳脚招呼过去,仿佛搔痒,被震痛受伤的反是出手之人。
恶剑尊和那女子此刻都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为剑帝这等蛮横罕见的力量以及真气修为震惊骇然。那女子首先恢复清明,突然极怕师傅出手将他打死,觉得这等奇特之人,若是未及雕琢便横死丧命实属恶门极大遗憾。
当即开口请命道“师傅,再待徒弟收拾这臭小子吧!”
恶剑尊仍旧有些失神的默默点头允许,心中的惊骇仍不能完全平息,脑海中飞快搜索者所有过往见过的高手,却竟没有一个能有这等蛮横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己之力尽败在场这些徒弟的人那是太多,但以这等蛮横力量伤众徒弟的,他真就没有见过。
剑帝浑身上下已被人用剑刺伤许多处,一则入肉不深,二则痊愈极快,痛楚感本就不强,他意志却也本受得痛苦,丝毫不因此影响动作出手。见那女子走近,大叫声好道“来的好!让我再见识见识你使剑的本事。”
那女子看着他浑身浴血的场面,听他仍旧狂妄的话语。突然心生异样情绪,就觉得,这小子的狂妄,并没有之前让她感到那么厌恶可憎了。有些为他蛮横的力量所震动,也有些为他不惧痛楚的意志所触动。
脚下步子不由放慢些许。这时,场中一人气怒攻心的喝喊道“狂妄小子!何须师姐出手,看剑!”
剑帝顺声望将过去,却竟是最早朝他扑上的那人,混乱中也不知如何在人群中闪躲过他攻击,此刻竟然未伤未倒,甚至没有拔剑出手。心里禁不住有些赞叹,见他身法迅速的扑来,手已同时握上剑柄。
心下突然一动,舍弃环绕周遭围攻自己的其它几人,正面迎上。
两人错身过去,让其它人惊异的情形发生了。那男徒弟的剑没有拔出手,整个人失却平衡不能控制的摔了个嘴啃泥。后背衣裳尽碎,血肉模糊,口中狂吐着鲜血,再不能站起来。
剑帝心里不由舒坦,方才便用那女子初时对自己的技巧原理,剑改对方使力重心,同时迫其剑回入鞘,击其着力点丧失平衡,错身时再一肘轰其后背。
便已无所谓姿态是否如方才一般无二,其原理基础就此记到心上,一经应用,速度动作的差异下,果然轻易办到。不由暗自高兴,自信那女子使过的类似技巧,再不会吃亏第二次。
那女子见此情形,不由惊住。万没想到片刻功夫,他竟然已经迅速掌握这等技巧还在自己师弟身上成功运用实践。内心那股异样情绪,不由更强烈,同时也生出警惕,有些怀疑方才其它几次交手的运剑技巧大概也已被他看懂。
尽管尚有许多可用来教训他的技巧办法可用,此刻却不能多用了。担心若不尽快将他击倒,师尊会出手杀他。当即决定施展法术,一击定胜负。当即真气运转足下,整个人轻轻悬浮离地,浑身为绿气所包裹。
剑帝不通法术,也不曾见识过。心里却没有害怕恐惧,只是好奇,揣测她又要使什么东西对付自己,看的目不转睛。这过程,却不过刹那。
就见那女子身影突然一闪,幻化出十数个她来,十数个难分真假的幻影,隔他老远便一齐拔剑出手,或连刺,或挥砍,刹时间满天绿色剑气纵横飞舞,四面八方的蜂拥而来。
剑帝哪里知晓破解之道,眼里看到的,意识中感受到的,铺天盖地的全是飞来的惨绿剑气。唯一能做懂做的,就是将真气灌注手里剑上,挥舞着,试图将所有接近的剑气全部击溃。
才挡下百十道,猛然发觉地下整个被掀起,大量土石冲击着他身体,连他一并被气流冲击力量掀飞上半空,密密麻麻的剑气纷纷轰击斩落他身上。直打的他真气不能正常运转,死鱼般动弹不能。
周遭十数幻影同时消失,在被剑气包围轰击的剑帝上方高出,现出那女子身影,就见她双手反握着剑,朝下极力一刺,那剑便脱手飞射下去,带起一团绿灿灿的光亮,如流星般射如纵横连绵的剑气光影中,狠狠刺如剑帝身体,带起飞溅的血花,将地面轰出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强劲骇人的能量余波,惊的周遭地上原本重伤昏迷的徒弟们一个个全都醒转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距离殿门不愿的深大泥坑。气劲冲的女子一头长发挣脱束缚,在气流的带动下迎风飘扬。
女子轻轻叹一口气,深坑中的魔剑倒飞回她手中,没入鞘里。她轻轻悄悄的落下到恶剑尊身侧,就听恶剑尊微笑道“使的不错,但精准尚有待提高。”
女子神态平静,轻轻应了声。
知道方才原本故意避过心脏要害举动已被师傅看破,最后为恶剑尊暗施外力改变,仍旧刺进他心脏要害处。如今却是在出言责备,心里一阵惭愧,一阵可惜。
忍不住生出个不满念头,难道师傅竟丝毫不觉这等罕见奇才如此丧命是种遗憾可惜么?
早前的一阵混乱围攻战斗,一干人或是未想到,或是不敢,未曾大动干戈的使用大型法术。如今这恶派的碧海卷月剑阵经女子使出,哪里还会不惊动恶尊殿堂里的人?
恶门尊听得动静心中顿觉不妥,当即怀疑是否那狂小子闹腾出麻烦,又一想,不由着急起来,倘若他真闹出什么事情,被门派的人打死,那,后果……
便再顾不得,起身冲白昼门主母女一声告罪,就要出去看看。不想白昼门主竟也道要一并看看,也不知是好奇心作崇,还是怀疑是冲她们而来。恶门尊未免她疑心,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殿门外以恶剑尊为首,一干人见到两尊出来,忙都见礼问安。恶尊见到那深坑时,心里已暗暗叫起不妙,脸色不禁大变。尽管猜到结果,待从恶剑尊口中听得真切后,一张脸,已呈死灰色。
纵使镇定过人没有当即破口责骂,却也生出一阵绝望。一旁的白昼门门主不禁奇怪,略带关怀的语气宽慰几句,道那徒弟未必已死,才将他心神唤回来。
恶尊心灰意冷之极,知道背后的人不知为何尤其看重那狂妄小子,虽交待说不必理会他遭遇危险等事,但就这么被门下的人活活打死,岂能置身事外,当真全无关系?
此刻却说什么都已迟了,只能心报不可能的侥幸,懒懒挥手道“方才谁打的他,谁下去带他上来吧……”
仍未曾忘记门尊身份,那句‘倘若打死了,便自绝谢罪’的话终还是忍住没说。
恶剑尊得意徒弟,打伤剑帝的女子当即领命步近深坑。才要跃下去看看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恶尊受此一惊,不怒反喜,大步踏进过去朝下张望。心头顿时一宽,忙喝道“还不扶他上来!”
那女子这才压下心头惊惧,飞下去将已攀爬接近坑口的剑帝扶抱上来。众人这才看清,平放地上的剑帝胸口虽有伤势,却正以极高速度飞快愈合,伤口上的恶派腐蚀能量在黑色真气的包裹排斥下,色泽越渐黯淡。
扶起他的女子不能置信的回头张望,满是疑惑的看着恶剑尊,怀疑师傅手下留情。却见恶剑尊以同样目光朝她看来,两人同时恍然。
那一剑,别说是心脏,半个胸口都能轰成粉碎。
竟然不死?
恶尊确定剑帝真还活着,喜形于色,也不在责备那女子,吩咐着让抬进殿里休息。又着众人尽快恢复殿前破损,微笑招呼白昼门尊回殿说话。
不想那白昼门尊之女,却自告奋勇道亲手治愈剑帝伤势,称他体质显然异常,便是贵重药物也绝难生效,非以特殊法术不可。
恶尊不便拒绝,夸奖几句,由她去了。
“想不到白昼门还懂得神妙治愈法术。”
白昼门尊微笑道“祖尊所留,但若非常体,受之往往导致修为大损。”恶尊听的一阵担心,又听她笑着补充道“恶尊不必如此,方才那人,体质绝对异常,必无此影响。”
恶尊听她说的肯定,才放心许多。
想起早先谈话,又道“方才提议,不知白尊意下如何?”
白昼门尊微笑沉吟片刻,突然问起不相干之事道“方才那人,是恶尊新收徒弟?”
恶尊不知其意,却仍点头称是。
白昼门尊沉默思量片刻,突然开口道“倘若恶尊能够满足本尊一个愿望,那么无需等到恶尊击败飞月门,你我便可结做夫妇。”
恶尊一听,心头一喜,忙问“白尊请说。”
“只要恶尊同意将方才那人过继于白昼门下,成为本尊亲传徒弟。”
恶尊一听,心下又喜又奇。高兴的是可以免却对付飞月门的麻烦,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提出这种奇怪要求。末了,又有些感到为难。虽然让出去并无不可,但,白昼门女徒弟众多,也有许多修行欢好之道,那狂小子的照料要求之一便是不得让女人上他床榻,却是万无法放心,更没有理由叮嘱搪塞……
正犯难时,白昼门尊问道“本尊虽不知恶尊从何处寻得他回来,但也看的出,他异常体质实属高人造就。所以提出这不情之请,也绝非为通过他窥探其中奥秘。倘若恶尊是担心这个。本尊惭愧的说句,他那异常体质,绝不是凭本门只能所能窥探。”
恶尊不以为然的摆手道“白尊多虑了,本尊所以为难,实在别有难言!”
说吧一声叹息。
白尊不由奇道“恶尊但讲不妨,莫非是不可告知之事?”
恶尊心下琢磨衡量半响,最后终有主意。倘若白尊能保证为难状况不发生,让那小子过去白昼门反倒更好,如今已不容于派内众人,过分袒护有损威名,不护又恐再出意外。
便道“实则他是本尊一位隐士故长之徒,因不想埋没他天生奇才,故而托付本尊。但他所修功法奇特,不容于任何别派法术,更在五年之内沾不得色相。故而使本尊心感为难……”
恶尊说这些时,便已留着想法。有些怀疑白昼门尊不知看中狂小子什么,莫不是打算替她那尚小的女儿找个有用夫婿,或是留做后宫之用。就怕说的太绝让对方丧失兴趣,故而琢磨出个5年期限,想着五年之后不知有些什么变故,不定背后之人会将他接走别处。当该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