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闻言,心下暗道:“黄忠?以黄忠的功夫,教导一个孩子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只是在北伐前,黄忠与严颜这两位老将皆在负责士兵的训练工作,现下也不知有空没空。
”他这边寻思着,心里边打定注意,过两日去黄忠府上看看,若可能,便请黄忠先教教薛宁使刀的基本功。
心下打定主意,口上便欲对孙尚香说话,哪知话还未出,只见侍卫匆忙跑来言道:“黄忠将军来访。 ”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心里却是都在念道:“这怎么刚念叨到他,他便跑来了?真是不禁叨咕!”薛冰反应较快,只是稍一愣神,立刻便道:“快快引我去接!”当下便随着那侍卫望前院奔去。
以黄忠地身份,自然不会在门外等候,早有下人将其引到中厅相侯,同时奔后院去寻薛冰。
因此薛冰随着侍卫奔到中厅时,便见到一白发白须之老者立在厅中,正打量着厅中的物事。
其实薛冰家这厅,实在没什么好打量的,只是干坐着,却也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些。 因此黄忠只是借此消磨下时间。 此时见薛冰至。
立刻便笑着道:“老夫不请自来,还望薛将军勿怪。 ”
薛冰忙抱拳还礼,答曰:“老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将军来访,冰自扫榻相迎,焉能怪罪?而且,老将军却是来的正好,便是老将军不来,过两日。
冰也要去府上寻老将军的。 ”
黄忠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不知薛将军寻老夫何事?不想今日老夫来的可巧了。 ”
薛冰笑道:“是极,可当真是巧地很了!”随后与黄忠并肩而行,言道:“老将军且随冰至后院再详细说之。 ”
二人同至后院,黄忠见薛家老小尽在院中,两个孩子各拿着一条棍子耍着,当下便笑着道:“原来薛将军正在家中教导孩子,老夫却是来地不是时候了。 ”
薛冰道:“正是时候。 正是时候。 冰正想求黄老将军一件事。 ”
黄忠闻言忙问道:“薛将军有何难事?但凡老夫能做到地,自鼎立相助!”
薛冰道:“老将军观此子如何?”说罢,以手指了指薛宁。 那黄忠顺着薛冰这一指,凝神望了过去。 只见那子虽然年岁尚幼,但其手中棍子舞的确有几分威势。
而且其招多以劈砍为主,却不似薛冰一贯地使戟之法,当下便明白了薛冰所指何事。 却是自己孩子的性子不适合学他那套功夫,当下便想请自己教导。
这黄忠毕竟活了几十岁。
对这些个人情事故反应的要比一般人快的多,是以不过这一眼,就明白了薛冰地用意,当下细细瞧了瞧那小娃的棍势,只是瞧了数眼,便瞅出此子潜力无穷,立刻以手轻抚自己那白花花的长须,笑道:“此子却是资质不凡。
年岁如此之幼,却能以棍使出刀之气势,当真是可造之材。 ”说罢,转对薛冰道:“想来薛将军是想请老夫教此子刀法了?”
薛冰笑了笑,言道:“大王帐前,论刀法,自以关将军与黄老将军为最。 是以冰欲求黄老将军教导此子,只是不知道黄老将军能否抽出时间来。 ”
黄忠笑道:“此事易尔。 只是。 老夫也有一事想拜托薛将军!”
薛冰闻言一愣,随即想到这老黄忠若没事。 怎的大老远的跑到他家来。
总不能是在家算到薛冰想给儿子找个老师,这才巴巴的赶来的吧?当下笑着问道:“不知老将军有何事相托?”
黄忠见薛冰相询,当下便道:“还请借一步说话!”遂与薛冰同至院中一角,这才轻声道:“今王上大规模调动军队粮草,可是要北上了?”
薛冰见黄忠一脸确定的样子,知这老家伙已经瞧出了端倪,当下也不隐瞒,轻声道:“老将军既然已经瞧了出来,还问冰作甚?”
黄忠又道:“老夫现下有一事相托,不知薛将军能否帮我?”
薛冰道:“何事?还请老将军道来。 ”
黄忠苦笑道:“老夫自汉中一战后,已经在成都闲了几年。 若是没什么战事,闲着也便闲了。
只是前番诸葛军师南下平叛,便没带上老夫,今番王上欲北上,好似又没老夫何事,着实叫老夫心底不够痛快。 因此,今想拜托薛将军,请王上北上时,将老夫一并带上。 ”
薛冰听了,这才明白黄忠来寻他何事。 原来这黄忠自打汉中一战后,便在成都养伤。 伤好之后仅是负责兵士训练。 现大军北调,留在成都地黄忠连练兵都没得练了。
而且,一连串的调动他都好似局外人一般。 以他几十年的阅历,如何瞧不出刘备不欲带老将出征?
本来以刘备的意思,就是怕黄忠年岁太大,若在战场上有个闪失,那又如何是好。
偏生这老头兀自不服老,总想着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此时瞧出情况不对,却是又把主意打到了薛冰的头上。
薛冰望着黄忠那双老眼,见其满眼尽是期盼,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长叹了一声:“冰尽力为老将军争取吧!”而其则在心下打定主意,暗中道:“大不了让你随在王上身边,绝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