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闻言,这才知其所言地乃是落崖之时。 心中暗道:“我哪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只是顺手就拉了一把!”口上却道:“许是,不忍见你年纪轻轻便送了性命吧!”
祝融闻言撇了撇嘴,言道:“你很老了吗?看你的样子,怕是还没我年长。 ”边说着,边挑拣着一些较干的木柴,堆在了一起。
薛冰躺在那笑道:“你才多大?还能比我年长?”正说着,一双眼突然似是要凸出来一般,皆因那祝融将干柴堆好,突然将手探入自己胸前掏弄了起来。
她这一探手入里,将胸前那两座山峰挤压的更加显眼,好似随时能从衣衫里跳出来一般。 薛冰暗道:“这蛮女要干什么?”
只见祝融掏了一阵,突然取出一物事,在手中鼓捣了下,遂心中一喜,轻道:“放了这许久,已经干了。
”她说话的声音本不太大,只是这洞中宁静,只要有一点声响,便能听得真切,那薛冰倒不用特意去听,便听了个清楚。
原来祝融将火石放到衣里,用体温将其烘干,此时取出来一看,见其干的透了,便用其生火。 只是她刚才那番动作,实在是太过大胆,倒让薛冰白白的饱了一把眼福。
过不多时,火堆燃了起来,洞内地温度稍有上升。 薛冰一身湿衣,外面还挂着破烂的战甲,实在是又凉又难受,直到此时点起了火,才觉得好过一些。
转眼去见那女将,见其将身上轻甲尽皆卸了,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紧紧的覆在身上,一双手臂则完全的裸露在外面,露出了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下身则穿着贴身的裤子,一双鞋子放到一旁,两只脚在火前晃呀晃的,晃的薛冰直眼晕。
薛冰躺了一阵,只觉得身上一半暖一半寒,遂道:“这位……能不能帮个忙?帮我把这甲胄除了?”他本待唤祝融帮忙,只是寻思了一阵也不知当唤作什么,只好含糊此辞,应付了过去。
祝融闻言,本不欲理睬,不过一想到人家好歹救过自己,如今帮他除个甲胄,也没什么大不了地,遂哼了一声,道:“我唤作祝融,乃火神后裔。
”口上这般说着,手上则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那套已经破烂不堪的战甲除了下来。
那薛冰身上本来刚刚平复下来,突然被祝融这般大手大脚地一通折腾,只觉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咧着嘴,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表情那叫一个别扭。
直到战甲尽皆除了,他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祝融将那战甲随手一丢,然后又坐回到火堆旁,闻得薛冰又问,便道:“我说我叫祝融。 ”
薛冰闻言,张了张嘴,心下暗道:“原来她便是祝融。 南蛮女将,我怎的早些没想到?”却非薛冰没想到,只是他只记得祝融是孟获的妻子,当在孟获身边才是。
哪知道此时这二人还未成亲。
二人一个坐,一个躺,便在这火堆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了开来。 此时外面雨势又大,从洞里向外去望,好似在洞口处挂了一道水帘一般。
这道帘,直将洞内和洞外分隔了开。 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外面的人也瞧不见里面。
而且雨声掩盖了其他的声音,薛冰完全不知道,就在洞外不远处,数名飞羽士兵冒着大雨,以绳索下得山来,到处呼喊寻找着他……
入夜,薛冰早已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下他的情况并不好,浑身上下,到处是伤,而且淋了大雨,穿着冰凉的湿衣在这潮湿的山洞里又躺了许久,寒气已经入了体。
此时全身开始发热,嘴里头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不过念叨的最多的依旧是:“冷!”
祝融在旁瞧见他这般样子,心下摇了摇头,暗道:“想来此人定活不过今夜。
只是明日埋他时,不知墓碑上当刻些什么?”脑袋里思索着那又长又绕嘴的名号,手上却不自觉的将火堆向薛冰那边挪了挪。
待得祝融发觉自己的行为时,只觉得心下十分的气恼,对着薛冰暗骂了句:“真是烦人!既然你这么难受,我一剑结果了你算了!”只是她这剑才抽出一半,一眼又瞧见了那块虎皮。
心里头却是又乱了:“他到底为什么将这物贴身带着?莫非真的……?”低头再去瞧,只见薛冰一张俊脸,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异样的红晕。
瞧了一阵,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快了,而且越瞧,便觉得心跳的越快。
“就当报了你救我一命之恩。 ”轻轻念叨了一句,整个人亦向下躺去,将薛冰揽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