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
明明都可以闻到浓郁的饺子香味。
“饺子,小主子叫了五碗饺子。”
场内顿然一刻安静之后,张公公抬起袖子,往答话的小太监头顶上抽下去:“怎么侍候小主子的?五碗饺子,你们这是要让小主子吃坏肚子吗?”
小太监一边觉委屈,一边却不敢驳嘴,知道自己罪大了,跪着讨饶:“帝君饶命,公公饶命,奴才知错了。”
花木容见那小太监被抽打,其他没有一个都做声,胸头口气涌了上来,娘亲说过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鼓起腮帮:“不要打他了。是我让他做的,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只打他不打我?”
嘴角被打到淤青的小太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里突然涌出了水样,双手伏低:“小主子,都是奴才的错。”
“都说不是你的错了!”花木容皱着小眉,娘亲说过,不能冤枉一个人。
张公公听见这话,满头大汗地跟着跪下:“小主子,是,是老奴的错。”
这一个两个怎么了?说了不是他们的错,一个个揽着认罚。小眸子往四周又望了圈,小鼻子皱巴:这地方,让他不喜欢。怪不得那小子要跑路呢。
在小颜不知不觉之间露出千变万化的表情时,两双深诲莫测的眸子,落在小颜上,流转。
花木容小鼻尖冒出了层汗,怎么感觉好像露馅了。小白鹭见着急得不得了,停在了他肩头上拿鸟嘴往他小耳垂啄了下:傻瓜,赶紧找借口跑啊。
“爹——”
一句爹,让伸手接过茶盅的黎子墨迅速转回脸。云尘景则像是被受到惊吓,扇柄捂住微张的嘴唇。
不是那小子的爹吗?难道他叫错爹了?
黎子墨唇角微弯,似笑非笑:“小钰,这里是皇宫里,要喊父皇。”
爹不就是爹,叫什么父皇。花木容感觉皮肤都起疙瘩了,这面瘫男好别扭,硬了硬头皮:“父皇,我坐车坐久了,想去睡觉。”
小白鹭举起羽毛捂住鸟目:真是没眼看了,这小子说一句话都错漏百出。
鸟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不会就此被认出来是假的吧?
黎子墨低眉望着茶盅,唇角的弧度却是益发上扬了,几乎是很难得地让他人看到他露出一丝笑意:“好吧,你去睡吧,为父不打扰你休息了。”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花木容眨眼之间穿过了屏风,进入寝室,跳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暂时才是安全的。
张公公等人看着他这串动作,更显忧愁,向黎子墨道:“帝君,小主子他——”
“好好服侍小主子。”茶盅往桌上一按,白袍起身,走至门口,望天边的流云,目光清墨不见底细,吩咐,“对了,小主子有任何要求,都禀到我这里来。”
“是。”张公公一干人慌然答应。
摇着白扇,跟随黎子墨要走的云尘景,忽然转回身来,像是探了探屏风后面想一探究竟的样子,贴到张公公耳边:“奕风到哪去了?”
“回云主子,他在马厩。”
“让他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