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也许，她活不长了

一夜未眠。

早上云儿来侍候舞倾城梳洗，看着镜子里她发红的眼睛，云儿心里面叹息。

昨晚去四王爷那里传话，他没有太大回应，听了后只是叫她回来复命，叫太子妃冷静行事。

那意思，她也听得出是再提醒舞倾城不要反抗。

居回来说给她听，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兀自合上被子睡了。

给她梳着头，舞倾城看着镜子，忽然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要给他传话。”

云儿给她挽上发髻，镜子里的少女不需装扮就已经清丽傲然。

“奴婢不会乱说的。”

云儿垂着眼睛，“如果不是太子妃怜悯，奴婢早就活不成了。”

舞倾城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朵珠花，上面的珍珠硕大圆润，寡然笑笑，“我要是怕你说闲话，就不会叫你去找他……”

云儿沉默，莫名的有些伤感，她第一次见到舞倾城，是她刚被接入宫，神色间还带着对宫闱的好奇和探寻。

那时候对她惊为天人，也为她今后的命运感到唏嘘。

这一生，再没有展翅高飞的机会，只能被囚在在金鸟笼里，和那个傀儡傻皇帝一起老去。

可如今，天真单纯的少女，眉眼间已经多了很多灰暗的东西。

手上一用力，舞倾城掰掉珠花上的珍珠，递给身后的小侍女，“拿着吧，难得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日后如果不在我身边了，有点值钱的东西总是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