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王大同接着道:“有些话,我一直不愿意说出来,其实我们党内之所以出现这么多的**现象,说到根上,还是因为司法不独立的问题。我们在有意无意地给我们的司法机关设置了各种各样的障碍,诸如党员干部在拘捕之前必须开除其党籍,撤销其职务,人大代表、党代表在拘捕钱必须申请人大、党委撤销人大代表和党代表资格等等,都是故意给我们的司法部门设置的障碍。那些所谓的壁垒,也是人为的壁垒,而不是真正的壁垒。是我们的在故意逃避司法监督。”
“说得好!王书记说的太好了!”
王大同话音刚落,就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罗荣天和李子明。李子明刚才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王大同关于司法独立的高论,忍不住叫了起来。
罗荣天急忙拽了一下李子明的衣袖,使眼色让李子明不要胡乱叫喊。
一见罗荣天和李子明,王大同的脸上马上洋溢出少有笑容,迎过去道:“荣天同志,你什么时候到的?”说着又想起刚才赞誉叫好的李子明,又转身对李子明道:“对了,还有你这个小鬼头,你说我是说的好,到底好在哪儿啊?”
李子明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脑袋道:“我说不好,王书记可不要笑话我。”
王大同马上宽容地笑笑道:“不笑话,不笑话,我怎么会笑话我们足智多谋的检察官呢。你说吧。”
李子明这才道:“我觉得王书记真正站在了国民的角度,阐述了目前我们国家党权和司法关系中存在的弊病,可以说是一阵见血。如果我们能把司法真正独立起来,真正对党权起到约束作用,把党权也装在法律允许的框架中,彻底毁掉孳生**的温床,那些**分子也就无处藏身了。”
王大同点头认可道:“说的不错,说的好,比我的见地还要深刻嘛。那你再说说,我们用什么办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罗荣天见李子明洋洋自得的样子,怕李子明一时兴起,不知好歹地再吐槽,便接茬道:“王书记,您千万别他胡说八道,他哪儿知道什么党权和司法的问题。”
王大同却执意道:“荣天,你可别这么说,我觉得这小鬼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又鼓励李子明道:“你别怕荣天,今天我给你撑腰,有什么话尽管大胆地说出来。荣天敢对你怎么样,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当然是一句话玩笑话,却也显示出王大同作为一个老人对孩子的爱护,李子明便更加大胆了,略作思索道:“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只要在党章内加这么一句话:所有党员必须在国家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同时也把党章和宪法联通在了一起。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党员在违背法律的同时,也违背了党章。那么我们的纪检部门和司法部门都有权处置他。”
王大同不由呵呵笑道:“你这小鬼头倒是够狠的,要是能照你这么执行下去的话,恐怕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干这个国家公务人员了。”
李子明马上道:“反正我们现在公务人员已经严重超编,多一些人不愿意正好精兵简政。”又举起例子道:“现在一些比我们发达的多的西方国家,公务人员已经被列入了最不受欢迎的行业。欧美有些国家,如果想当国家公务员只要经过简单的培训便可以上岗。你再看看我们的公务员,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也一点不过分。为什么大家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面钻,就是因为待遇好,工作清闲,而且收入可观,还有黑色、灰色收入。别的国家,最有钱,也是人们最痛恨行业是医生和律师,而我们国家隐性资产最多,最让人痛恨的却是国家公务员。这一点在全世界而言,恐怕都是一件奇怪而且滑稽的事情。”
王大同听出了点意思,插话道:“你这小鬼头说的有点意思。我过去还不知道国家公务人员有这么多的好处:待遇好、收入高、工作清闲、黑色收入多。那么为什么大家痛恨国家公务人员是全世界奇怪而且滑稽的事情呢?你给我说说这里面的道理。”
见王大同一副认真的样子,罗荣天自然也就不好阻止了,跟一旁的贺长龄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