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己处境的改善,这种感觉也就逐渐消失。当然,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个绰号的情形也是罕见得很。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耶?哦,对了,是第一次到灞桥的时候,在卢大海的家中。
那个叫施瞎子的家伙,脱口而出的喊了一声‘杯具先生’。很杯具的结果,就是施瞎子当场挨了赵长思一个大耳光。噢,当时那个施瞎子做了一个解释,说自己过去是悲剧不断的人,现在成了一个专门给人制造悲剧的人。呵呵,有点意思。
雷哥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会在我面前提到了这么一个绰号?任笑天眯细着眼睛,静静地等待吴雷的解释。
“你呀,任笑天呵任笑天,你现在是咸鱼大翻身噢。过去,是别人给你制造悲剧,现在是你给别人制造悲剧哦。”吴雷用手指点着任笑天说。
任笑天想要分辨,继而一想,这话说得不错呀。从皮小磊、黄大宝开始,后来是皮磊志、李震民、戴斌,还有灞桥的董瘸子、顾麻子和施瞎子。想不到呵,就连简宁奇这种高不可攀的人物,竟然也连带着中了枪。
尽管如此,任笑天仍在嘴皮上分辨说:“简宁奇这事,与我可扯不上关系。”
“小天,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吧。”
“怎么说?”
“没有你们的‘心愿行动’,简宁奇怎么会到海滨去?”
“嗯。”
“‘心愿行动’如果不成功,简家怎么会丢卒保车,把晏子安给当成了牺牲品?”
任笑天点了点头。
“没有简家的丢卒保车,晏子安怎么会死,晏玉又怎么会采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极端做法?所以呀,京城那帮想找你麻烦的人,现在不但是不敢找事,还怕你让他们也来享受这种悲剧哩。”
吴雷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简宁奇与晏玉的事情发生之后,京城里顿时传了开来。不少家族的当家人都在告诫自己的子孙,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个任笑天。免得闹出事来,家族也无法帮助擦屁股。
听到这话,任笑天不觉震惊,怪不得那些来敬酒的人,会用一种畏惧的目光打量自己。嗨,咱哥儿们现在也有了王霸之气。只要外气一放,就能让那些公子哥儿俯首拜服,顶礼膜拜。
“快乐,快乐,我们弟兄们呵,真呀真快乐。”一种沙哑的喉咙,从不远处唱着走了过来。不用说,这种德行的人,铁定是赵长思。看来也是得到了消息,才会如此欣喜若狂。
任笑天顾不上去搭理他,不但在消化吴雷刚才说的话。还想到出门时舅舅说的话:“小天,放开一些,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不用有太多的担心。简家的那些人,已经乱了套。嘿嘿,此时顾不上找你的麻烦咯。”
噢,怪不得呢,舅舅会说那样的话。管他哩,反正也不是我做的这样的事,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想到这儿,他到是有点佩服晏玉的为人,敢爱敢恨,也算是一个奇女子,只可惜生错了人家。
打开心结的任笑天,在‘青山会所’好好地玩了一个晚上。既然没有后顾之忧,何必再扫大家的兴哩。他却不知道,事情又有了下文。
傍晚时光,简家那座旧时王府的住宅前,来了一对相互搀扶的半百老人。
昨天夜里,简宁奇就被用专机从海滨接到了京城的医院里。那儿,有着国内一流的医生与设施。此时,简家门前正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前来探视出事的简宁奇。
既然是探视,那就应该去医院才对,这些探视的人,为什么要跑到家中呢?只因为简宁奇的爷爷也出了事。
昨天晚上一得到孙子中毒的事,简维浩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就跌倒在地上。清醒以后,也只是口吐涎水,不停地呢喃道:“宁奇,是爷爷不好,是爷爷不好。”
门前进出的人,就是来看望简维浩的那些通家之好,还有政坛上的一些朋友。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门前那对老夫妻就是晏玉的父母亲。
“他们来干什么?让他们滚回去!”简家有人发了怒。
“我家的孩子不懂事,闯下了这等滔天大祸。做父母的当然是要登门赔罪。”晏玉的父亲得知简家的意思后,不慌不忙的回答说。
再三交涉之后,简家的人仍然不肯让晏家父母进门。就在这时,只听得‘噗通’一声,晏玉的父母亲已经跪倒在简家的门前,口中说道:“简老,既然你家儿孙不让我们进门,那我们就在这儿给你赔罪啦。”
看到这样的情形,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这是哪一码归哪一码耶!简家的人把晏家的儿子给卖了出去,晏家的女儿又用自己的性命换掉了简家孙子的政治生命和半条性命。如今,晏家人又玩出了这么一出,嘿嘿,有意思!
这周围,住的都是有头有面的人。一时间,各家门户大开,拥出不少人来看热闹,简家门前顿时就是拥挤不堪,难以通行。看到这样的情形,简家人头疼,而且不是一般的头疼。
人家的孩子闯下了大祸,做父母的上门来赔罪,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的事。简家这种拒之门外的做法,倒反而是有点不见情理。门外看热闹的人,顿时就议论纷纷。
简维浩是元老,儿子是常委,是领导核心之中的一员,怎么能出得了如此的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