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有点不好办喽。”扬昌隆口中打着官腔,斜着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女。
宁丽虽然知道扬昌隆一直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平时没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是不会往局长室跑的。
只是今天因为要求人,也顾不上那些讨嫌的目光,她放低身架恳求道:“扬局长,拜托喽。任区长对我家老戚有恩,这事我们不能不帮。”
扬昌隆翻了一下白眼,让我帮你的忙!这个忙能白帮吗?别人都说我有艳福,说我在办公室里养了一个大美女。有谁能知道,我根本没有挨得上一个边,只是空落了一个虚名。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个宁丽给拿下。
扬昌隆也知道农机厂的事,是简市长亲自关顾的事,自己根本没有放水的可能。管他哩,先把女人玩上手再说。到了事后,还怕宁丽逼着自己兑现吗?
其实,他也是利令智昏,打错了算盘。宁丽如果是他想象之中的女人,当初根本不会拒绝市纪委检查五室主任牛大江的要求。要知道,那可是关系到自己丈夫的政治前途,关系能自己丈夫能否逃脱牢狱之灾的大事。
因为这样的想法,尽管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扬昌隆也没有顾得上去接电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想把自己的魔爪往宁丽的身上蹭。直到宁丽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后,他才知道自己误了大事。
扬昌隆赶到市政府的时候,事情早已是不可收拾。不但简市长已经出了场,就连陈市长和陆书记也已经出了面。为了他的姗姗来迟,恼羞成怒的简宁奇提议免去了他的局长一职。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农机厂工人和灞桥桥车队一齐向市政府进发的消息,惊动了不少人。早晨刚一上班,就坐在那儿慢慢品茗的新任政法委副书记宋鸣达,乍一听到消息,就立即坐直了身体。
在警察局的时候,他一直是忙碌个不停。到了这么一个既没有权力,又没有事情做的岗位上,说不失落那是假话。宋鸣达想找刘少兵聊聊天,诉说一些内心的委屈,却发现刘少兵十分豁达地带着人外出游山玩水去嘞。
“嗨,这个老刘,倒也想得开。”宋鸣达感叹了一句。
由于心绪不佳,他没有注意得到,随同刘少兵外出参观学习的队伍中,不但是有防空办的人,还有赵长思、罗大鹏、钱小祥这帮人。如果知道了这些,他就会产生新的联想。也许,就会不会如此的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尽管是心情不好,宋鸣达的反应能力还是很强。同时找农机厂和灞桥的麻烦!哦,对了,简副市长这是要对任笑天下手!难怪,难怪,难怪我会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冷板凳,原来根源是在这儿。
想到这儿,他也不再那么悠闲自在的品茗,而是立即拔腿走人。他和办公室打了一声招呼,就要出门。
“宋书记,你这是去哪儿?”工作人员关心地问道。
宋鸣达打了一个过门说:“噢,我的胃又疼了起来。老毛病了,要去医院看一下。说不定呀,还要住院哩。许书记来的时候,你们帮我请一下假。”
“行,你安心治病。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你就打电话来。”工作人员一听是这事,当然不会继续再问下去。官不限病人,有谁吃了五谷会不生病的哩。
宋鸣达离开办公室时间不久,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宋书记在吗?我是陈市长办公室,姓王。”对方的气派不小。
工作人员一听是陈中祥的秘书,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回答说:“王秘书,你好,宋书记刚刚离开。”
“去了哪里?”王秘书一听,连忙追问道。
“宋书记去了医院,说是犯了胃病,可能还要住院哩。”
“病得真是时候。”王秘书咕嘟了一句,就搁下了电话。
这话说得政法委接电话的工作人员直翻眼睛,生病就是生病呗,又有什么是时候不是时候的话说哩。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没有敢多说什么。
陈市长的秘书这样说话,也不是没有原因。得知农机厂和灞桥的车队往市政府开了过来,戴斌立即派出了治安支队的警察,兵分两路迎了上去。
谁料,井长河带的治安警察,光是打雷,就是不肯下雨。他们手持电喇叭沿途维持秩序,就是不肯出手对上访队伍进行拦截。发现这个情况后,戴斌就把手中的预备队伍给派了出去。
由于维持治安的事,必须要以治安为主。井长河不卖力,整个形势还是没有得到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