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这样的回答,当然不会让彭中云满意。这办公室里哪来的风,哪来的沙子呀。想到方才任笑天出门时怏怏不乐的样子,他当然清楚是为了男女情感的事。对于任笑天和水素琴之间的感情,彭中云早就有所觉察。只是因为这两个年青人都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从今天这样的情形来看,碰上情感的事,即使是再有理智的人,也是无法驾驭,也会闹出乱子来。看来,还是要让他们分开工作比较好一点。不然,一旦闹出什么事来,也是一个大麻烦。
当然,这样的想法,彭中云不会公开说出来,嘴上还是乐呵呵的关心说:“如果只是风吹了眼睛,那就没有什么大事,用水洗一下就好喽。”
看到彭中云真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任笑天多少也会有一点尴尬。他知道象彭区长这种老于世故的人,一定会能从自己和水姐的表情中,多少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嗨,这事可怎么说才好?
“彭区长,这一次去省城,碰到了一些人和事,正好想向你做上一个汇报哩。”任笑天又使出了自己的乾坤大移挪功法。想用其他的事,来分解眼前的危机。
彭中云本来就是为了任笑天在省城的事而找上门来,尽管知道这小子是想转移视线在说话,还是乐呵呵的回答说:“嘿嘿,你是一个惹祸精,到了省城,你就从来没有省过一回事哟。”
任笑天一听,彭区长说的是这事!用手抚莫了一下脑袋,委屈地说:“区长,这事可怪不得我耶。”
“别废话,给我把情况好好地介绍一下。”彭中云只要情况,不想听任笑天的解释。任笑天一听这话,当然是老老实实地解说了一遍。
听完前后经过之后,彭中云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面说:“小天呵小天,你可知道?这一次在省城里,你算是差点把天都给捅破喽。如果不是吴司令一家从中遮掩,是不是能完整的走出省城,都不一定的事情哦。”
这中间的道理,任笑天当然会明白。话又说回来,不是有这么一株大树在后面支撑着,任笑天也不敢这么折腾。当然,他还另有一个依仗,那就是‘老神仙’当初说的话:“记住,不要刻意压抑自己。大道无常,逍遥随心。师祖我会照看着你,就是有个坎坷什么的,自然会有人相助。记住,只要秉承一颗仁心,其余的皆可放手为之。”
扪心自问,任笑天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秉承一颗仁心,没有肆意妄为。既然是这样,自己当然敢放手施为。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就立即转换了话题。
听到任笑天说起李达在海东投资失败的事情,彭中云沉思了半晌才说道:“那个费主任,是前任书记的人,也是陈市长的人。一时半会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也不好把他给拿下。小天,这事你和我都要放在心上。有了机会和借口,就不要放过这条蛀虫。”
“那是当然。有了你彭区长的招呼,我任笑天保证是指到哪里,打到哪里。嘿嘿,彭区长,你别急着离开,我还有好消息给你说哩。”任笑天一把拉住站起身来,准备要离开的彭中云。
听了任笑天介绍研究员苏永丰的研究成果,还有扬东生搞的大规模饲养家禽的信息后,彭中云当然是很感兴趣。他拍着任笑天的手说:“嗯,小天不错。人在纪委系统,心系全区工作。年轻人,要的就是这个样。行,你说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嘞。”
满载而归的彭中云,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悄声说道:“小天,你和素琴都是领导干部。有些事情,回到家中去说。在机关里,还是要多注意一点影响才好。”
话一说完,彭中云就‘嘿嘿’的扬长而去。只丢下满脸通红的任笑天,不知说什么是好。心中嘟囔说:“彭区长,这事可怨不得我。在省城的事,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办公室的事,那是水姐丢脸色给我看哟。”
话是这么说,任笑天也不得不把这一切给兜了下来。这中间的委屈,当然是无从诉说。男人和女人斗气,多半是男人没有理。即使有理,说到最后也还是没有理。
中午的时间,任笑天陪着驾驶员小柳吃了一个便饭。送走小柳以后,剩下的时间,任笑天就是苦着个脸,在脑海中拼命琢磨着如何能让水姐接受自己的歉意。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答案。水姐这样的人,不容易发脾气。但如果真的生了气,也不容易转得过弯子来。
唉,这事可不能拖泥带水。可如果要想快刀斩乱麻,又用什么方法是好呢?任笑天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好方法。还是芷寒妹妹好说话,丹丹姐说的方法,才刚刚使用了一半,就让芷寒妹妹全力投入了我的怀抱。
想到这里,任笑天一拍自己的脑袋。我好傻呀,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去找丹丹姐呀。女人最是知道女人,有了她这样的女高参出手,不管是有多大的难事,也都一定能摆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