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当然注意到了卢小妹的反应,更是看到了赵长思那求援的目光。只是他在心中想要捉弄一下赵长思,想看一看赵长思对卢小妹的感情,究竟是到了怎么样一个份儿上,这才视若无睹的抽起了香烟。
“天哥——”赵长思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得悄悄地拉了一下任笑天的衣袖。他那说话的样子,就象是个孩子向大人讨要糖果,又担心大人不肯给的样子。
任笑天对着赵长思促狭地一笑,然后才朝着罗大鹏一挤眼睛说:“大鹏,一码归一码。再说,人家好歹是长思的老丈人,能不给面子吗?即使不给长思的面子,也得要给小妹的面子呀。小妹,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听到任笑天这么一调侃,再加上知道任笑天不打算为难自己的爸爸,卢小妹的心情为之一松,也是‘噗哧’一笑。只是笑出声之后,才知道有点不妥,赶忙捂着嘴巴避到了自己妈妈身边。
卢母的心情也是忽喜忽忧,变幻莫测。先是看到气宇轩昂的任笑天和全慕文进门,为之一惊。继则看到任笑天那神奇的手段,又是为之一喜。再看到一个高大雄壮的警察走进门来,口口声声地要找自己的老头子算账,当然是颤抖不已。
这可怎么是好呢?死老头子,你可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看到女儿流泪,卢母也是心疼,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没有想得到,女婿舍不得女儿伤心,自己主动出了面。那个叫天哥的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看到任笑天那使坏的笑容,赵长思当然知道自己是上了天哥的当,天哥是在拿自己着急。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开心。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能碰上这种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异姓兄弟。即使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姐妹,又有多少人能做得这个样?
距离‘风味饭店’不远的一家小旅馆里,卢长富和卢大海这一对父子也在对话。
“爸爸,你不应该逼着人家长思要那家专卖店。你看,把人家急得犯了病。”卢大海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说话的口气之中,对自己的爸爸也是充满了不满之意。
卢长富大腿翘在二腿上,抽着昨天晚上从饭桌上带回来的香烟。摇头晃脑地说:“怕什么,人死不了,就没有大事出。嘿嘿,这么一套,哄不了你老子我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卢长富刚开始倒也是吓了一大跳。后来听说只是犯病,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忙里偷闲,不但把香烟和酒瓶给卷了回来。就连桌子上的剩菜,也一点不拉地带回来做了夜宵。
“不管有没有大事出,你都不应该强要人家的专卖店。小妹说嘞,这些店都不是长思的,只是那个叫天哥的人,看在弟兄们的面子上,让长思和小妹进行经营的。”卢大海还是在埋怨着爸爸的做法。
“哄鬼呀,这话也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哼,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还没有嫁出去,就已经在帮着婆家说话嘞。”卢长富说得恼火,一脚把跟前的椅子给踢得老远。
卢大海把脑袋一昂道:“你凭什么说小妹的话不可信?”
“你傻了吧!这个世上,有谁会自己掏钱出来办企业,反而交给别人去赚钱?哼,别说只是认的异姓兄弟,就是你和小妹这种亲生兄妹也做不到。那个任笑天是什么人!难道是天上的圣人吗?”卢长富说话的喉咙也高上了不少。
‘咣——’房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吓得原本坐着说话的卢家父子,一下子都站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进门的人,是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走起路来,那一对山峰也在随之而上下起伏不停。如果任笑天在场,就能认出这个女人是谁。就是当初在水井旁边,闹着要给任笑天喂奶的李二嫂。
“你这个老东西,怎么吃了人饭,不会说人话哩!”双手插腰的李二嫂,大着喉咙在说话。那副剽悍劲儿,任笑天都是敬谢不敏,不敢招惹。区区一个卢长富,当然是给震得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卢长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反问道:“这位大嫂,我有哪句话说得不对?你到是给我指教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