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良说是打小鬼子的时候,困在芦苇荡里就喜欢钓这种鱼吃。无论是红烧还是煲汤,都是绝妙的食物。在监狱里,最让人馋涎欲滴的就是这道菜。
任笑天带着小海到家时间不久,水素琴也就跟着进了门。只是她的脸孔上,充满了疲惫不堪的神情。一进门,就把包摔到了铺上。捧着个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茶。看得出来,她的工作不是很顺心,或者说是很疲劳。
“妈妈——”小海看到妈妈回来,立即扑入水素琴的怀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气自己在学校的情况。水素琴拥抱着儿子,亲了一口以后问道:“小海,没有调皮吧?”
“没有,不信你就问小天叔叔。”毛小海将小手往任笑天身上一指,脆嘣嘣的回答说。任笑天赶忙笑眯眯的接话说:“是呵,是呵。水姐,我们的小海可乖着哩。”
听到任笑天说到‘我们的小海’,水素琴的面孔顿时就掠过了一片红晕。她没有好说什么,只是那对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白了任笑天两下。
任笑天的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有点唐突佳人。只是不好改口,就又使出‘乾坤大移挪’的招数来转换话题说:“水姐,今天怎么回家来啦?呵呵,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已经把菜都给弄好了,直接就可以吃饭。”
说话的时候,机灵的小海已经挣脱妈妈的怀抱,‘咚咚、咚咚’的跑到厨房,拿了两只酒杯放到桌子上说:“爷爷,小天叔叔,给,喝酒的酒杯。”向子良抹着那永远长不长的胡须,呵呵笑道:“哈哈,还是小海懂事。来,小海,坐到爷爷这儿来。”
小海没有坐到向子良那儿,却又赶忙跑回了厨房。不一会儿,又拿来两只茶杯。任笑天一看,就明白了小海的意思,却明知故问道:“小海,你拿茶杯干什么用呵?”“喝饮料,让小海和妈妈一起喝饮料。”小海一边回答,一边从任笑天的包中取出了两听饮料。
那时光,象这种易拉罐包装的饮料,在普通老百姓家中,还属于是一种稀罕物品。很少有人舍得花钱,去买这种饮料来哄孩子。通常的做法,买一点色素,调上一杯糖水就已经是足矣。
“小天,你怎么能这样疼小海哩!”水素琴嗔怪道。任笑天不以为然的回答说:“孩子喜欢的东西,偶尔买上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
说话的时候,任笑天注意得到,水素琴脸庞上的笑容,还是盖不住疲惫之色。他在心底推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水素琴如此疲劳呢?
任笑天连忙帮着小海打开易拉罐,给小海和水素琴斟上之后,才解释说:“水姐,我早就给小海答应过。只要在学校表现好,叔叔就给他奖励。小海,怎么样?叔叔说话算数吧!”
“说话算数,叔叔最棒喽。”小海连连竖起大拇指,对着任笑天大拍马屁。看到自己儿子与任笑天如此亲热,水素琴又是高兴,又是心酸,五味杂陈,甜、酸、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体会不出到底是哪种味道。
自己和小天的关系,到底应该是如何定位呢?在省城看到那个易芷寒以后,她就一直是忐忑不安。虽说是有向老爷子做后盾,但也比不上易芷寒的年轻呀。再说,人家那个六年的光阴,也是很感人的一段爱情佳话哟。
“来,小天,快来陪爷爷喝酒。”向子良看到水素琴脸上的神色,连忙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出面帮助解围说。象他这样的老狐狸,哪儿会猜测不出水素琴心中的感受。从省城回来之后,水素琴就经常这样发怔。只是这种事情,现在说起来都是为时尚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才行。
听到老特务一招呼,大家也就一齐围拢到桌边吃饭。几杯酒下肚以后,任笑天想到水素琴最近一直是忙个不停,也就顺势开口问道:“水姐,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呀?我看你很忙、很累的样子哟。”
“别提啦,姐姐当了这么个纪委书记,第一次牵头办大案件,就碰上了一个大钉子。”水素琴摇了摇头,懊恼地回答说。
任笑天一听,这可是大事情。如果姐姐这第一炮打不响的话,那对她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损害。以后要是再想号令部下,就会出现不少的难处。不行,我一定要帮一帮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