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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你喜欢我弹钢琴,为什么我一个人弹了六年,你还是没有出现。”
当年,她一袭长裙,一头及腰的长发,怀里抱着两本书,清冷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梨花树下,她和司沐席地而坐,可是,那都只能成为回忆了。
琴声就在那么一刻不和谐了,漏音了,紊乱了。
季战谦看她紧拧着秀眉,十分……烦躁。
能弹出第十三双眼睛还毫发无损的时水楼。
能从信息隔绝的小岛上逃之夭夭的时水楼,坐在钢琴前,竟然会烦躁?
为了谁,该死的,这死女人是在想着谁。
不管以前清冷的时水楼,还是现在受伤的时水楼,烦躁这词真的是第一次出现在她身上。
琴声嘎然停止,他看她垂着眸,痛苦的摇晃了几下小脑袋。
“对不起……”她迷茫的看了会,轻闭了眸,就流下了两行晶泪。
季战谦的瞳孔募然收缩着,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掌捏着,喘不了息。
他不明白,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存在感,消失六年了,还能让对方默无声息的掉泪。
季战谦阖了阖眼眸,看着时水楼深吸口气,她又继续弹奏。
他却没了聆听的兴趣,转身,一步步走下楼梯。
时水楼,从今天开始,忘掉那个男人!
季战谦的眸子里,一抹杀戮闪过。
十分钟后,时水楼从阁楼里出来,回到卧室,穿了一件季战谦的衬衣。
她总不能裹着浴巾到处走,时水楼百无聊赖,又走进一间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