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口水说:“邱经理,您先请冷静下来,我和向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想您是误会了。”
他见我否定了,阴郁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问:“真的吗?你和向恒的关系真的不是那样吗?”
我说:“对,我和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在我没注意中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脸上表情激动问:“那我呢?你可以接受我吗?”
我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可是他握得太紧,还有他此刻有些不正常的神色,让我觉得很恐慌,我紧张的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说:“邱经理,您可以先放开我吗?”
他大约也意识到吓到我了,反而很干脆的松开了我手,脸上疯狂的神色收了收,他站在我面前笑着说:“没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松开我后,我一分钟都不敢在他面前待下去,趁他放松下来后,我将挡在面前的他狠狠一推,便从他面前狂奔离开,一路奔到行政部,正好撞到拿文件的张楚,她手中的东西被我全数撞落,张楚惊呼了一声。
我停在她面前捂着胸口惊慌的喘着气,张楚也被我吓到了,她连地下的文件都没管了,满是疑惑看向满脸惊慌的我,我喘了好久的气,才将气息喘匀。我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问:“邱泽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张楚瞪大眼睛,不解说:“没有啊,他很正常啊,你怎么吓成这样?”
我说:“反正我无法解释他刚才给我的恐惧,以后,以后,你别再撮合我和邱泽了。”
说完,我似乎还怕外面的邱泽会追进来,立马狂奔到办公室。
之后夜晚我连下班都特意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没有发现邱泽的身影后,我才快速从停车场开车出来,一路上把车开到最快的速度,到达小区公寓楼下,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我不断拨打向恒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之后又打了向恒家的座机,是她老婆接听,当时她老婆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我在电话内一直没有说话,连着喂了很多声后,我才开口问:“向太太,向恒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没人接?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要找他。”
向恒的妻子听到我开口,便听出了我的声音,她在电话内问:“您是纪秘书?”
我说:“对,我就是纪秘书,上次去医院看过你的。”
向恒的妻子奇怪的说:“怎么了?什么事情找他这么急。”
我再次重申了一遍说:“是公事,很急的公事。”
向太太说:“我家向恒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他现在不是还在公司吗?”
听到向恒这样说,我也不好再纠缠下去,毕竟一个女人打电话直接打到他家里确实有些不妥,我在电话内说:“那好的,向太太,如果您先生回来了,麻烦帮我转告一下,让他回来第一时间回个电话给我。”
向恒的妻子在电话内说了一声好,我挂断电话后,坐在那望着老式电视机上的影像发呆许久。
这一夜,向恒没有给我回电话,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我便被沈世林喊去办公室,他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向我,眼神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因为联系不到向恒,我猜不准他是否已经将我捅了出来,我站在沈世林面前,在心内思考了许久,忽然笑了一句问:“你这样看向我干什么?”
沈世林朝我走了过来,他冰冷的手抚摸着我脸,他笑着说:“我在想,这张脸此刻在想什么。”
我感觉他手心的冰冷像是化为一条凉腻的蛇一般缠住我脸,我勉强笑着说:“我在想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他手指移到眼睛,顺着我眉毛的形状抚摸了一下,他说:“不,人心隔着肚皮,没有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咬着唇,干脆不说话。
他看向我紧咬的唇,笑着问:“向恒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晓。”
我下意识反驳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是别人无中生有!”
沈世林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我,眼睛内散发出点点寒光,他说:“我只是问你,对于向恒的事情,你看法是怎样,你为什么这般激动?”
我意识到自己举止太过激动与反常,在沈世林的审视下,我立马平静下来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都没有资格说什么。”
沈世林听了我这回答,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他说:“刚才我听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他轻笑了一声,手指在精致的茶杯杯身上细细抚摸着,他目光含笑看向我,他说:“有人和我说,向恒和你一起合谋,为滕州公司贿赂了评标团,并且还在我眼皮下耍了一些小手段。”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里的笑意不见,他说:“这件事情,你说,我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