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说:“沈总,我想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和沈总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顾小姐的家庭背景如何其实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好好工作。。”
沈董事长听了我的话,笑了,笑容里不知道是轻蔑还是笑我天真,他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很容易天真,如果没有世林,你以为你今天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别认为这是你的好运气,这世上从来没有好运气这样一说法,他不护着你,明天的你很可能已经开始在人才市场,投着一封封没人看的简历。”
沈董事长说了这些话,果然没有在多说什么,他重新拿起那份报纸,戴上老花眼镜,说:“去工作吧。”
我紧咬着唇,过了半响说:“我明白董事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沈总,我也有话和您说,这些话关乎我的尊严与名声,或者我们这样的人在你们眼里名声是怎样,你们并不在乎。可我看重,您今天这些话每一句都在侮辱我人格,我知道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在传我和沈总的事情,甚至更多人传是我在勾引他。我想在这里再次和您重申一遍,我和沈总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关系,我对他更加不存在勾引的心,我的家庭需要我,我也需要这份工作,所以我不会那么蠢,拿自己前途和名誉去玩这场游戏,沈董,请您放心。”
我说完这段话,不管对方是接受或者以为我故作清高,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说出我想说的话,他们怎样理解的,一点都不重要。
沈董事长没在看我,目光在报纸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对于那段话他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我往后退了一步,朝他低头说:“打搅了,董事长。”
我从办公室退出后,乔娜正好端了两杯水,她看了我一眼,我径直要从她身边离开时,乔娜将手中盛水的一次性纸杯递给我。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她说:“劝你一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这场游戏你根本玩不起。”
又是这句话,和袁腾一模一样的话。
我问她:“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样的话。”
乔娜说:“曾经的朋友。”
我接过她手中那杯水,抬脸一口喝尽,将一次性纸杯还给她说:“谢谢。”
我从这里离开后来到走廊口等电梯,大约三分钟电梯应声而开,我正想抬脚进电梯时,里面站着的人正好是沈世林,他身旁是圈住他手臂的顾莹灯,正笑容甜甜和他说着话。
我看到他们两人后,唤了一句沈总与顾小姐,便往电梯一旁一站,给他们让路。顾莹灯从沈世林身上移开视线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接着又和沈世林说:“世林,我叔叔和我爸爸说,想要你今天夜晚和我回去一趟,商量我们两个人的婚事,你要记得哦,别因为工作又忘记了。”
我并没有看沈世林,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知道。”两个人从电梯出来后,我才从电梯侧面进入电梯内,门缓慢合上,将那那对男女彻底隔成两个世界。
我对着那扇映着我身影的电梯门无所谓笑了笑。
之后那几天,我都在行政部本分的做着我的工作,再也没有和沈世林有任何接触,他也没来找过我,就算见面,我礼节性唤他一句沈总,他也是轻轻点头,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很多次有些文件需要找沈世林批示,我都直接让他办公室内的前台替我拿进去。我很忙,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琐碎又不存在的事情,公司最近很多大方案,又要配合银行对公司做例常的调查,一个报告又一个报告,一个通知又一个通知,将自己忙到头昏脑涨的。
而沈世林更忙,他不仅每天一个会议接着另一个会议,最近这段时间,大约顾莹灯对我有些危机感了,时常来公司突击找沈世林,外面的人渐渐议论起他和顾莹灯的婚事了。
听到他们的婚事将近,我莫名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新的八卦上市,旧的八卦也会被人忘却。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记起我和沈世林的事情,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我从睡梦中醒来,脑海内总会浮现那天的沈世林,站在人海中,身穿一袭紫衫,手握折扇,眼眸含笑望着我。
而我,仓皇从他身边逃窜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