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极端杀狼四个字,东阳西归古井般的冷眸狠狠一沉,仿佛沉进了一个无底洞般,森冷的毫无温度。
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就连一向谦和的子桑谦元,在眸光微闪了一下后,眸光温度也冷了几分。
“近几年,极端杀狼主要在欧美地区活动,甚少涉及到亚洲。”东阳西归轻轻摇头,沉冷嗓音一出口,顿时让听者如行走在冰川上一样冰冷。
子桑丰岚又沉默了下来,不单只他在沉默,东阳西归和子桑谦元也同样没有说话。
“阳,你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你有自己的判断,爸爸对你没别的期望,就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些。”父子三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中,子桑丰岚开口了,语气有些沉重。
“爸爸,我很好。”东阳西归笑了笑,嘴角牵起的浅笑却有些苦涩。
父子三人从书房出来时,心情都有些沉重。
东阳西归和子桑谦元上到二楼时,子桑谦元突然停下脚步,东阳西归也跟着停了下来,知道子桑谦元估计是有话要跟他说。
“阳,大哥只提醒你一句!”这一刻,子桑谦元看着东阳西归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哀伤,“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给倾儿幸福,倾儿才会是你的!”
东阳西归心里一颤,他比谁都明白,子桑谦元的潜台词是:如果他死了,一切也就都没有了,他再爱子桑倾,子桑倾也不会是他的。
“嗯。”东阳西归点头,点完头又补充了一句,“哥,你放心,我明白!”
兄弟俩不说也懂的对视中,子桑谦元抬手猛拍了好几下东阳西归的肩膀,似安慰又似祝福。
自从东阳西归当兵后,子桑谦元眼睁睁的看着东阳西归的军衔越升越高,升衔速度快得让他心惊。
快到东阳西归每一次回家,他都担心是和东阳西归此生的最后一面。
子桑谦元虽然没当过兵,但子桑丰岚是实打实的,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走下来的。
老爷子曾不只一次的,忧心忡忡的跟他说,东阳西归的军衔是拿命换来的。
甚至有一次,老爷子还隐约透露出,他有些后悔让东阳西归去当兵。
子桑谦元明白,老爷子之所以产生后悔的念头,是因为战场凶险万分,一不留神就是梦断黄泉的下场。
老爷子害怕和东阳西归的父子情分,会过早的断送在东阳西归的某一次任务中。
和子桑谦元分开后,东阳西归回到三楼,站在子桑倾的房门前的他,冷眸定定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东阳西归在门外不声不响的,已经站了两分钟了,他好像没有伸手敲门,或者直接推门进去,亦或者转身回自己卧房的意思。
寂寥的夜色中,仅一盏灯光的照耀下,独自站在走廊上的东阳西归,向来挺拔的身影,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