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好饿,我们出去吃饭了!”清脆的嗓音隔着门板响了起来,程艺几乎是呐喊着一路而来,推开门见孔承奕矗立着却气得又大喊了起来,“你怎么又在这里?!”
刺耳的嚷嚷声让孔承奕俊眉拧紧,回头不仅见到了程艺,一眼看去,还看到了站在程艺身后的程少白。
他柔和的线条因为见到了程少白而冷硬了起来,这个女人居然完全忘记了昨晚的午餐约定,甚至还想撇下他与程少白外出午餐。
“我……”垂眸看了眼一桌子的饭盒,花怜惜有些为难,只怪今早她一直昏昏欲睡,也完全忘记了昨晚晚餐时候的约定。
“她不去,她以后的午餐都由承载酒店的厨师好准备直接送过来,你们不需要约她午餐!”冷着声,孔承奕直接就坐了下去,转头柔声道:“快点坐下吃,待会菜凉了!”
“惜惜,别理他,我哥刚答应了带我们去旋转餐厅呢,那里的菜色超赞,一定比他的破外卖好吃!”鼓足劲,就是想将孔承奕比下去,程艺愤愤不平。
“艺艺,别这样!“插在裤袋的双手微微地弯曲压制着自己有任何不恰当的举动,程少白垂眸看了看桌面的饭盒,选择伸手将程艺拉到自己的身边,朝花怜惜点了点头,“我和程艺出去吃,不打扰你们了!”
“哎,哥,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约好的!”不满被拽着走,程艺依旧大声地喊着“惜惜,跟我们出去……”
见程艺被拉走,孔承奕离开一脚就将门踢上,清脆地一声“砰”,门稳稳地被关上,“吃饭!”
幸好他今天那么早来,要是迟来了,现在他肯定扑了个空,想起程少白对她的念念不忘,他就如鲠在喉,浑身的不舒爽。
收起被放在一旁的设计稿,花怜惜抿唇不语,明明昨晚说的是承载酒店的午餐,今天送餐人直接变成了他,这根本就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他根本就是精明的猎人,早早就等着捕捉她。
察觉她情绪的低落和对自己的刻意忽略,孔承奕瞬间也没了好心情,起身凑近她的耳际,“花怜惜,你现在要想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别想着别的男人饿了自己的儿子!”想到她或许也对程少白有复杂的情愫,他瞬间就不淡定了。
“你神经!”伸手直接将他推开,花怜惜没好气地瞪了眼她,“别用你肮脏的心思去猜度别人!”明明她已经非常明确对程少白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却偏偏一而再地给她扣上帽子,越想心里就越气,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神经质。
被推开,孔承奕下一秒又再次欺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晶莹的肌肤上,低低地呢喃,“花怜惜!”
暧昧的气息在脸颖灼烧,花怜惜往后靠了靠,试图躲开他的气息,“你……”
挺拔的身躯横过大半个身子,伸手搂住她往后靠的头,他的嘴巴直接就往前凑去,“花怜惜,别想我会放过你!”是他的女人,也只有他能碰!
“唔……唔……”被抓住直接就被堵住了嘴巴,花怜惜杏眼睁得浑圆,双手挣扎着要掰他的手,这个男人时不时就癫狂起来,实在很难琢磨。
用力地咬着她的唇辨,极力地贴近着她,此时的孔承奕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也不再让她出来,不让她诱惑更多的男人。
唇辨吃疼,花怜惜迫不得已张开了嘴,却被他趁虚而入,吻得更加地炽热,大掌渐渐地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嘶哑着声宣布,“花怜惜,我没打算放你走,你永远都是我的!”
微微喘着气,花怜惜依旧被他禁锢着,脸贴着他的脸,耳膜传来的霸道宣言让她满心的悸动。
“嗯,答应我,嫁给我?嗯?”上一秒如此地霸道,下一秒语气却完全软糯了下来,宛如在哄一个矜贵的小孩。
沉溺在他的霸道宣言里,蓦地被求婚,花怜惜迷糊的脑袋忽地“轰”地响了一声,使劲推开他,往后倒退了两步,整个人愣怔地看着他。
“结婚,马上复婚!”反正他一秒也不愿意再等待了,所有那些恩恩怨怨根本就与他们两人无关,根本就不该由他们来承受。
“不,我不会嫁给你的!”理智渐渐地拉了回来,花怜惜断然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你死了这条心!”
她不可能嫁给他,不可能与林萧同住一屋,甚至还要恭恭敬敬地尊她为婆婆。
“花怜惜,上一代的恩怨重要还是我们的未来重要?难道就要因为过去二十多年的事就抹杀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孩子呢?就这样成为私生子?”冷下脸,孔承奕越过办公桌步步逼近她,将她困于墙壁和他胸膛之间,鹰隼的眸光紧盯着她,“惜惜,放下过去!现在你爸爸和妈妈不是也很好吗?现在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只是假象!我妈没有完全清醒,她甚至根本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年,她受的委屈和魔域的纠缠苦痛根本没人可以想象,所谓的我的爸爸很好?他也不过是将死之人,现在的他每天都在倒数着过日子,他们可以相厮守的时间有多少?要不是你妈妈以前从中破坏他们,他们不会隔绝了二十多年,不会遭受那些罪!”疯了般地嘶喊了起来,花怜惜终于将连日来的苦痛爆发了出来,即使没亲口喊一声冉忠诚爸爸,但内心也悲苦着,也不愿意他丢下妈妈就这样离开人世。
一连串声嘶力竭的炮轰让孔承奕青着脸,薄唇紧抿,无法反驳。
“孔承奕,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豆大的泪滴急急坠落,花怜惜咬唇抽泣,一颗心宛如被撕裂了般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