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低垂的脑门,眸光探及她手臂的红晕,孔承奕才蓦地惊醒了过来,意识到刚才手劲的用力,尔后听见她声音略微沙哑,顿时明了她被自己惹哭了。
“惜惜……”
偷偷地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湿意,花怜惜挺直了腰杆,一步一步地离开宴会厅。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孔承奕随手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一旁的服务员,穿过一层层的宾客急匆匆地就追了过去。
“惜惜……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操劳,想你好好地养好身体!”追出宴会厅,在走廊的尽头,孔承奕才追赶花怜惜,伸手捏住了她纤细的掌心,低声柔语,“你别走太快,顾着身子!”一路追她,一路被相熟的宾客寒暄了几句,她却走得极快,几乎甩下了他。
吸了吸鼻子,花怜惜才转过身,微红着眼瞪着他,“孔承奕,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我就是想见程大哥,怎么样?”明明一直说尊重她,不会霸道地决定她的事情,可是,这才几天,他就恢复了狼性,更重要的是,他一门心思误会了自己和程少白,把她看成什么人了呢?!
“好,好,都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刚才语气急了,我没考虑周全!”只要看到程少白眼眸里满满的柔溺,他的醋意就大发,完全的一门心思要阻止两人的相见,根本忘记了曾经的承诺。
一手捏着她的掌心,另一长臂尝试搂她的腰,想把她往自己胸膛搂却被她一把推开,甚至高跟鞋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他光亮的皮鞋上,让他疼得倒抽了口气。
“我踩到你了,抱歉!”故意地,花怜惜用力地踩了他一脚,然后冷着声道歉,“孔承奕,我也是无心的,这样可以吗?如果什么事情都能事后道歉,那道歉还有用吗?”想起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花怜惜心里的火也旺了起来,挣脱着他的捏紧,直接就想甩开他的手。
捏紧了怕再次伤了她,松了却又怕被她甩开,孔承奕也顾不得脚上的痛,直接欺身往前,将她逼靠在墙壁上,一手撑在一侧,另一手不管不顾地搂着她的腰,“我知错了,对不起好不好?”低低地叹了口气,孔承奕尴尬地继续开口,“我看你和他聊天聊得那么开心,我心里不舒服……吃醋”从未承认吃醋这回事,头一次,他坦白自己的心声。
“正常聊天你想什么了?难道我就不能和任何一个男的聊天?孔承奕,你吃什么醋?”被他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洒在鼻尖上,惹得她脸颊瘙痒,花怜惜却还是故意地鼓起腮帮责怪他莫名其妙的醋劲。
“你的笑你的美我不愿意被其他男人窥探,不愿意他们发现,你是我的,今晚的你那么漂亮,让我想把你藏在家里,不让你出来!”今晚的花怜惜美得让他移不开眼,气质优雅而身材也相当地丰腴,若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她是一个孕妇,如此的模样,他真的想把她藏家里。
“所以,花怜惜,我就吃醋,我不愿意程少白还沉溺地爱着你,你是我的,属于我!”越说越在情理之中,孔承奕俯下身,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唇,搂着她的腰往自己的胸口贴。
愣怔地听着他的告白,花怜惜还来不及惊醒过来,他俊毅的脸庞就压了下来,湿*濡的唇贴着她的唇,下一秒轻啃了下她的唇瓣,逼迫着她在毫无意识之下红唇轻启,随了他的愿。
结结实实地吻了一番,孔承奕掌心下的触摸让他热血沸腾,脑海却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深知两人就处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只得压下心头的渴望,粗喘着气哑着声在她耳际呢喃,“花怜惜,嫁给吧,像你妈妈和爸爸那样,我们举行盛大的婚礼,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此时此刻,他渴望贴上自己的标签,告诉世人他俩的关系。
舌尖的轻抚宛如挑动的琴弦,一下一下地拨弄着她的感官,花怜惜刚被他吻得情难自已,此刻又被如此迷离地诱*哄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着,双腿发软,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衫,害怕自己站立不稳地滑落。
勾唇隐隐笑了笑,孔承奕满意她情动的模样,再轻柔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甚至暧昧地用舌尖描画了下她的耳廓,“惜惜,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嗯?”
迷离着眼,花怜惜往他胸膛挤了挤,想躲开他的撩拨,脑海有短暂的茫然和空白。
“惜惜那丫头哪儿去了?一整晚地,怎么我看不见她呢!还有那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了?”方秀芳一手撑着拐杖从宴会厅走了出来,一整晚没看见花怜惜,心里想念得厉害,找不到人只好不断地向孔振东夫妇抱怨。
“妈,可能他们两个在一起呢,还是我再打承奕的电话吧!”林萧坐在轮椅上轻声安抚方秀芳,一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准备给孔承奕打电话。
熟悉的嗓音钻进耳膜,花怜惜蓦地惊醒,红着脸用力一下就推开了搂着自己的孔承奕,果断地拒绝了他的如意诱……哄,“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