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告状去了?沐颜歌呆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事情变得有些不妙起来。
沐颜歌无视那些看好戏的目光,自顾低头地往营帐走去,心里难免一阵懊恼,貌似她闯祸了,哎,自己这一逞口舌之快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本不想与那女人一般见识,就是看不惯她那股蛮横无理的劲儿……
沐颜歌忐忑不安地在营帐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下午,还好坏事没有如期的发生,但沐颜歌一颗悬着的心并未就此放下,她知道这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身旁的小家伙睡得真香,还是小孩好,永远都不用为任何一件即将到来的事情担忧。沐颜歌没有去找容墨,她犯的这种低级错误只会在某人那里换来一阵无情的奚落与谩骂。
容墨在窗前负手而立,眸光怔怔地望着营帐外不远处的小山坡,像是陷入某种沉思。
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在战事初起之时还铺锦堆绣,花开遍地。不想深秋一来临,便都纷纷悄无声息地谢了花蕊。虽说见惯了花开花败,也深知花期已过,亦是它的宿命所归,却仍不免有些感伤。或许,美好的东西都是不能长久的。
一如这世间之事,看起来是一派光风霁月,可世事如棋,风云变幻,未来谁能左右?然而,越是难以企及,人就越偏执癫狂地去追逐。
凉风四起,吹得他袖袂微荡,风满袖襟稍觉清冷。
他拢了拢衣袍,抬步至案桌前,点燃了桌角的灯。
昏黄的亮光将他清淡的玉颜映出几分柔美,静静的房间里只有他翻阅书卷的声音,连贯,沉稳,不疾不徐...
如墨的青丝散落在他皓腕凝霜的臂间,修长有致的手指滑过泛着墨香的卷纸,落落余晖里,像是被时光凝固的一幅墨卷,淡雅而绝世。
玉敏进屋的瞬间,看到的便是容墨静然读书的画面,竟让她不忍扰乱这份宁静。
“还要站多久?”
就在她犹豫徘徊时,容墨忽然开口,抬眸莞尔。
“公子,沐姑娘她...”玉敏一阵犹疑,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怎么了?”容墨抬起一张容光绯浅地脸,眉头亦是微微皱了皱,那女人一上午不见了人影,定是又闯祸了。
“沐姑娘在营场前和绮月郡主吵了一架,郡主哭着跑来了,想是去了皇上的营帐……”玉敏方才在来的路上便听到几名士兵窃窃私语,一打听才知道沐姑娘竟惹下了这种事端。这沐姑娘也是,公子好心收留她本就有违军规,她偏偏还不老老实实呆在屋里,反倒拖过娃娃四处招摇。要知道,女人现身军营本就十分惹眼,何况还带着一个小孩……
“这女人,就会惹是生非……”容墨风神秀彻的玉颜微微笼上了一层清霜,唇齿间挤出了一句。看来他的话那女人是当耳边风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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