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帝只立一个皇后的,如果肃王将来登基,西华国长公主的作用,也就差不多失去了,到时候他秦相的女儿,自有问鼎后位的资格。
“肃王府我是不会去的,父亲也别想着我嫁给肃王。”梓儿淡淡地看着秦光泽,她这个父亲心里的打算她不需要多想也能想得到,只是他以为一切都能如他所愿吗?
“如果你宁愿死,也不愿嫁给肃王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起,秦光泽冷嗜的目光紧盯着梓儿,毫不掩饰严重后果的杀气。
如果是他其他的女儿,面对这样的他,或许会害怕,会听从他的命令,可梓儿却不是他能威胁的。
“父亲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没有我的解药,父亲你肯定会死在我前面。”论威胁,她也不差,就看谁的威胁更有用吧。
梓儿淡淡地笑着,自若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怔愣中的秦光泽,啧啧,这样就被吓到了吗?
“你是什么意思?”秦光泽心底一惊,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慌乱,有了张氏之前给他下的毒,他现在可以说是闻毒失色。
“就是父亲你想的那个意思,其实张姨娘给父亲你下的毒也不是无解,想要解了那种毒,也不算难。不过我今儿个不小心让父亲你沾到的毒,就比较棘手了,可以说要比张氏她们那一种棘手得多。”用毒药威胁人什么的,是个又方便又好用的手段,不怕中毒之人不听话,特别是那种惜命的中毒之人,肯定害怕没有解药。
“逆女,我当初就该将你掐死,也好过你现在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一而再地被人下毒,而且还是身边的人,他的妻子和女儿,秦光泽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撑着桌子,只怕已经倒在地上。
“可惜父亲你当初没将我掐死,现在你也没机会了。想要掐死我,你现在没那个本事。”
孝道什么的,根本就压制不了梓儿,如果她这个父亲是个好的,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她自是会孝顺他,可对于这种只知道算计自己的女儿,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毁掉自己女儿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孝顺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孝道而屈从于他?
秦光泽狠狠地瞪着梓儿,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怀疑她给自己下毒的可能,秦梓儿既然那样说,就肯定是不知不觉给他下了毒。
“父亲也别生气,我还是跟张姨娘和二妹妹弟弟他们学的,不然我也不知道,给父亲你下毒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说秦光泽没有防着她,就算他小心谨慎地防备着,她秦梓儿要给他下毒,依然不难。
秦光泽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完一杯茶水之后,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她既然想用毒药来威胁他,就不会要他的性命,所以秦光泽想通之后,就镇定下来,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不至于真的要自己的性命。
“你很难寻到解药的毒,这毒也不会要你的性命,不过如果没有解药,那么每个月两个晚上的酷刑,怕是会让人生不如死。当然,我不会让父亲承受那样的疼痛的,父亲只要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算计我,要求我做这做那的就好。当然,父亲如果想要从我这里得到解药,只要父亲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介意父亲耍什么阴谋手段。”
给他下毒,她真没想着要他的命,也不是说想要整他,让他痛苦,只是为了能过些安生的日子而已。让他别想着整天算计他,强迫她做这做那的。
秦光泽低垂着头,目光幽暗难明,梓儿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是恨她还是算计着怎么拿到解药,她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她在相府的生活,会自在得多。定王既然把那么多的事情交给她,她肯定要时常出府,她也懒得找借口,想现在这样,就算她整天不在家,相信她这个父亲也不会多问一句了。
“肃王那件事,父亲就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了,我日后嫁给谁,父亲你也不需要操心,你只要当我不存在就好。每个月的中旬,我会给父亲送解药的,当然,如果我忘了,父亲可以去问我要。哦,对了,张姨娘给父亲下的毒,我好像也不觉得难解,兴许我心情一好,这解药还真能研制出来。”
抛下这么一个让秦光泽惊喜的消息,梓儿也不管他想要怎么求自己给配制解药,径自转身离开。
出了明清院,梓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她的自由,又回来了。
嗯,如果老太婆日后还这般找她麻烦,那她也给她点儿“好料”养养身子,整天听着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耳朵真挺难受的。
当初用心研究这毒药还真是明智,以毒控人实在太方便了。
凤仪公主让人选了个吉日认干亲,日子在半个月之后,不过梓儿已经开始帮容世子治腿。
当时把容世子的双腿再次打断之时,梓儿都为他感到疼痛,倒是没想到他竟是那么能忍,哼都不哼一声。不过一旁看着的凤仪公主差点没心疼得晕过去,就连镇国公也一脸的不忍。
给秦光泽下药的第二天,梓儿再次去镇国公府给容谦换药,而且还要将内力运用到针灸里面,刺激他有些萎缩的筋脉。
容谦的腿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可治起来却比百里睿扬的寒毒麻烦,需要的时间,针灸的次数都要多很多。
也幸好梓儿现在的内力比当时给百里睿扬治病之时深厚了不少,不然一场针灸下来,还真有些吃不消。
“萎缩的筋脉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每日的按摩一定要做到位,现在你的知觉恢复得不错。”梓儿检查完容谦的双腿,很满意这些时日治疗以来得到的成效。
“每天本宫都盯着呢,这按摩定不会让他出半点差错。若不是本宫力度不够,本宫都打算亲自动手了。”凤仪公主听到梓儿说自己儿子的双腿恢复得不错,心里也很高兴,当御医说她儿子的双腿以后再也无法站立起来之时,她恨不得伤的是自己的腿,站不起来的是自己,当她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梓儿竟然能治好,能让她的儿子重新站起来,这实在太让她激动了,心里对梓儿也更为喜爱和感谢。
“你这是对为夫不信任?谦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能不上心吗?”一旁的国公爷听到自己的妻子说的话,无奈地摇摇头,眼中却是盛着浓浓的柔情和宠溺。
“哼,再信任也不如信我自己。”凤仪公主白了镇国公一眼,脸上却含着浅浅的笑意,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旁边的人都相信,凤仪公主对镇国公的信任,就如同相信她自己一般。
梓儿很羡慕他们这样的感情,容谦能拥有这般恩爱的父母,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不过他们很快也是自己的干爹干娘了,所以梓儿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在这里还能得到父母的疼爱。
“继续服用我上次开的方子,我再添加两味药材就可,你腿部的疼痛过两天应该会好很多,到时候大概三天就要针灸一次,你腿部的神经需要多刺激一些,那样才能恢复得更快。”
梓儿把方子开好,凤仪公主叮嘱了容谦几句,跟着梓儿一同出了容谦的房间。
“梓儿,今儿个晚上在干娘这里用晚膳吧!”
凤仪公主抓着梓儿的手,初初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丫头和自己的眼缘,没想到她精神那般才艺过人,作出的诗作,堪称流传千古之佳作,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她的医术竟是那样高明,镇南王府世子的病,本以为没多大希望了,哪想到现在竟然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