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金殿大酒店,拉斯维加斯最酷的饭店大厅。
斯格森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细长的颈脖,嫣红的嘴唇轻抿在透明的酒杯边沿,饶有心事的轻酌着杯子里的上等红酒,而摆在他面前雪白盘子里的七分熟牛排仿佛不对他的胃口般,得不到他一点点眷顾的目光。
饭店大厅里流水淙淙,棕榈,兰花装饰出清清凉凉的热带风情,安梨心身穿酒店制服,有模有样的走过来,很职业礼貌的站在斯格森的旁边,芊芊玉手远远伸过来,拿起斯格森面前的红酒,很娴熟的帮斯格森的杯子里加红酒。
服务员的姿势十足,精心处理过的尖尖手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趁着添酒的当儿把烈性十足的迷药兼春药一起添进了杯子里。
这点雕虫小技对日日行走江湖的安梨心来说当然是不在话下,把酒添好,她自顾的踩着服务员特有的职业步子,一款一款的走开了。
走出饭店大厅,趁着没人的时候,她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扯下来随手卷成一团,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身上是小短裙搭上闪亮贴钻小背心,玉手往头上一抹,把银簪拔出,一头整齐的黑盘发丝丝缕缕像瀑布一样飘洒了下来,整个人霎时脱胎换骨,性感妩媚到了极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刚刚有扮过服务员的痕迹。
她跟安杏心认识多年,两人默契十足,搭火骗点小钱财,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不过,今天的目标有点大,全为了安杏心的赌鬼老爹,今天再拿不出钱来帮他还赌债,她得被人五马分尸了。
她无父无母,可,她一点不羡慕安杏心有个爸爸,因为,有那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天天被莫名其妙的人追着要钱,要是她,绝对会去撞南墙。
心姐大概也撞过很多次南墙了,不过是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而已,既然没有勇气把自己撞死,所以,就只能鼓起勇气骗钱来帮一生没有什么追求唯好赌的父亲还赌债。
杏花开了梨花开。
因为心姐叫安杏心,所以,她果断的把自己乱七八糟的英文名改成了安梨心。
她不是文艺女青年,更不是大家闺秀可以诗词歌赋随口喷张,不过,她看过这句话,记得了,很美,杏花开了梨花开,一副春光灿烂,春花怒放的样子,很对她的胃口。
她一贯羡慕这些繁花似锦般的炫灿日子。
可能是小时候太清苦了吧,人总是没什么要什么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繁花似锦的世俗幸福,想想都已经美得让人发笑。
安杏心,安梨心,同穿一条裤子,同在一条船上,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白花花的银子逃不过的她的手掌心,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秀发,妖妖艳艳的笑。
大厅里的斯格森一口一口的优雅十足的把杯子里的红酒抿光了。
躲在一边的安杏心看得差不多了,蹬着球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男人喝了梨心亲手调制的迷药兼春药,就算面前站着一头猪,也会看出花来的,所以,她扯掉了假发,擦掉了浓妆,顶着清汤挂面的乌黑长发向斯格森走了过去。
男人欲/火焚烧的时候,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吧,所以她压根用不着搔首弄姿了,只要让他看出来,她是女人就行。
虽然她不是BOBA,可是,女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滴!
想到此,她傲然的挺了挺胸脯。
广告上说的嘛,做女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