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人呢……”进来的小女子惊讶的喊道。
“这位是?”不同于女子,进来的男子礼貌的问道。
“哦,是在下的内人梅言。”容袂拉起梅雪盛向两人介绍到。
“哦,冒昧打扰。”男子拉着不情愿的小女子向梅雪盛赔礼道。
“啊,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容袂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个人。
“在下宁一,这位是在下的内人,潇潇。实不相瞒,这个一品居就是鄙人名下的,公子和夫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尽情享用店里的酒菜,就只当是你我相识一场的见面礼罢。”宁一从容的介绍道。
“你们好!”萧潇躲在宁一的背后也调皮的打招呼。
“哦,原来是宁老板和老板娘,在下容袂,这位是在下的内人梅言,前几日,家里突逢变故,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我带她出来走走转转,希望她能好一点。”容袂也向两人自我介绍道。
“你我今日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容公子尽管在这里玩,所有的酒菜都包在在下身上了。”宁一的豪爽,让容袂倍感礼遇,更加喜欢这个谦谦公子。
不一会儿,酒菜陆续上来,容袂扶梅雪盛坐下来,自己才和宁一潇潇分别坐下来,开始一边吃着好菜,一边小叙,期间,潇潇经常捉弄宁一,宁一也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看着两个人的幸福,容袂好生羡慕,不禁多饮了几杯。
三人酒酣之时,潇潇梅姐姐梅姐姐的叫着,把梅雪盛拉到了内室玩去了,宁一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容兄,还恕在下无状,容兄吹起长相守,箫声幽幽诉长情,听得出来是想和梅姑娘长相守,为什么又突然停止了呢?
容袂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饮下一杯才说:“实不相瞒,本来在下看着眼前景色十分应景,所以才想为她演奏一曲,但是她却十分痛苦的捂起了耳朵,不愿再听下去。因为家中变故,她已经很难过了,我不想再让她如此痛苦,所以才停止了演奏。”
宁一略一思忖,才继续说道:“照今日来看,梅姑娘虽然一句话也未说,但是从眼神和表情来看可以看得出心里面很难过,容兄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梅姑娘很难过?”
“我……”容袂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愣了一会,宁一忽然恍然大悟道:“荣兄弟请恕我直言,你是不是曾经给过她许多的承诺,但是却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对不对?”
“啊?”容袂茫然的回道,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相信我,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梅姑娘才不说话,也不理你的。”宁一又向前凑了凑才附耳到容袂耳边道:“实不相瞒,我那位,和我走在一起时也是十分艰难,后来也是有了夫妻之实,还偷偷地以天地为媒,上衙门上了户籍,家人无奈才勉强认可的,可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后她便对我不理不睬,我一开始也摸不着头脑,后来她说我迟钝的实在气死她了,她才告诉我,哪家成亲不是热热闹闹欢天喜地在亲友的祝福下拜天地的,可是她却没有,非得要我补一个,呵呵,你说,这女人的心思啊,难猜,难猜……”
容袂这才搞明白,宁一误会他了,可是宁一的话却提醒了容袂,是啊,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却连一个正正试试的婚礼都没给她,算什么大丈夫,算什么她喜欢的人。在她的心里面,那么抗拒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她是希望他是普通人的吧,普通的给她一个婚礼,让所有人祝福,和她做普通的夫妇,普通的像其他人一样白头到老。
对啊,那就给她一个她想要的普通人一样的婚礼,这样不就行了?容袂恍然大悟,激动地一把抱住宁一:“谢谢宁公子提醒,我终于知道要给她什么了!”
说完,就向里间走去,一把牵起梅雪盛的手就往外走,反而把陪着梅雪盛的潇潇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们走到门口,出门的时候容袂激动地对宁一说:“谢谢宁公子提醒,那我和梅言就先告辞啦!”
宁一饮了一杯酒,笑眯眯的看着正欲离去的容袂和梅雪盛:“走吧,走吧,容公子,祝你好运……”
容袂拉着梅雪盛激动不已,一路上不停地笑。他已经让紫卫快马加鞭通知月之寮里的人,让他们赶紧布置,今天是乞巧节,是每一对有情人的节日,他要给他最爱的女人一个完美的婚礼。
原定的要去东面的七姐庙许愿的计划,也临时取消了,不过月之寮就在七姐庙的上面,从月之寮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七姐庙里举行的盛大活动,也不失一件美事。所以容袂就把梅雪盛扶上马车,一路向月之寮赶去。
月之寮在京都的郊区,是容袂定的他们出宫的落脚点,本是以前自己觉得宫中无聊在京都找的一处别院,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用处。所谓月之寮,其实是因为别院基本上伸出半山腰,全部都用上好的大理石砌成,在山下看起来,白色的月之寮在蓊蓊郁郁的树中依稀可见,像是晚上的月亮藏在云朵里一样,十分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