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年摆了摆头,“的确不敢,看来我知道皇兄为什么千方百计也要把你寻回来了,你的确很与众不同。”
梅雪盛一听,没想到听起来是夸赞之话的说辞却一下子冷了她的脸,她道:“你们皇室中人真是让我讨厌。”
容锦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惹她不高兴了,便问:“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凡是你们觉得与众不同的女子,你们就会把她们寻回来,可曾想,在她们眼里,你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许连普通男人都不如,而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她们的心里也有那个自己觉得与众不同的男人,可因为你们皇室成员的一句话,她们的梦想就全都毁灭了。”
容锦年送梅雪盛回到院子后就离开了,她目送了容锦年离开,在心中对这个人做了一个记号,说不定将来可以用到他。
待容锦年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转身要进屋子,却碰巧仰头看了一眼月亮,今日月夜与她离开梅家那天饶是相同,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来将来的路不会好走。
一阵寒风吹过,不知是不是天意,梅雪盛没有征兆的微微扬起嘴角,十分不屑的笑了,看来不仅仅是将来的路不好走,从今晚开始,那些想让她不好过的人就一一的来挑战了。
梅雪盛缓缓的走到那个被树影遮挡了半个身子的人的面前,说道:“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很嚣张的,大义凛然的来到我的面前,把我气得吐血,今天躲在这儿可真是不像你的作风,我又打不过你,你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这个世界上把她气得吐血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容袂,不过他这才回的皇宫,也绝对不是会是他中途跑回来,所以她面前的这个人,就只可能是让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的紫梅。
“他竟然真的把你接回来了。”紫梅,也就是悲儿,缓缓走出阴影,在茭白的月光中,她依旧是那个妖娆女子,只是脸上充满了怨气,也缺少了那种足以服侍皇帝的贵气。
“是呀,他把我接回来了,还有你把我骗走的事情我也告诉他了,你就等着受死吧。”这件事与紫梅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你没有,如果你说了,我现在就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我来就是好奇,为什么你没有把我陷害陛下的事情告诉他。”
悲儿在紫卫里的低位不低,当然很大的原因是她和容袂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而且她还是沈齐云的弟子,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有办法拿到第一手的资料,甚至是容袂与沈齐云两边的资料。
她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梅雪盛已经被找到的消息,当她听说了这个消息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等的,等待容袂什么时候派人来捉她受死,可是她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那个人,这个时候她就纳闷了,莫非是梅雪盛还没有告诉容袂这件事。
直到她又比任何人都早听说梅雪盛要被容袂接回来的消息,她才一直等在城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进入城门,又看着容袂没有把梅雪盛拉入皇宫,而是送到了贤王府,她心中的疑惑就越来越大了。
梅雪盛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打量她的神情,觉得紫梅这个时候表现出的紧张十分异常,她道:“你有幕后的指使者吗?”
梅雪盛觉得紫梅现在的紧张,似乎不实在担心容袂知道她做了那样的事情,而是有其他的想法,于是她问。
悲儿怔了怔,不晓得为什么她会这样问,但是想过之后她强硬的道:“这不关你的事。”
“既然你不说,我也无谓回答你的问题,以前我是身份上有负担,才忌惮你们,但是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也是和我相处过的,知道我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你就回去煎熬的等着,每天不停的想,我到底会什么时候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吧。”
“我在就杀了你,看你还能说什么!”说着,悲儿从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梅雪盛的脖子上,但是她又十分的小心,像这样锋利的匕首,通常轻轻在猪身上抹上一下,都会流血,更何况梅雪盛那样的细皮嫩肉。
“你第一次可以杀我的时候你没有杀,而是把我赶走了,这一次你明知道如果你杀了我,容袂绝对会彻查到底的,你却真的想杀我。这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她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如此的矛盾。
悲儿的另一只手里的毒针已经准备好,与当时用在成去身上的毒针是一模一样的,使用楚辽大内的独门毒针,不仅不会暴露她的武功,而且可以嫁祸给楚辽,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