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她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季风,她说容袂竟然对梅言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喜怒哀乐,这次季风算是真的看到了,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容袂,竟然为一个人动怒了,那这个人就一定在他心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见季风不语,容袂抬起了下巴,微眯了双眼,语气笃定而带着隐忍的愤怒:“你在试探我!”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吗?”
“什么?”季风的反问让容袂疑惑。
“上次你说,你认为瑞麟王与造反一事无关,是那个孩子告诉你的吧,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孩子吗?”
“小姐,这剑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让您这么爱不释手?”
中秋将至,梅家各房各院都好是忙碌,只有梅雪盛这传言有麻风绝症的人,悠闲地躺在床上,摆弄容袂送给她的剑。
小甘端着午饭入房,看到梅雪盛已经一连几日如此,也不解释,也不出房,更不去实施她的敛财计划,而是没日没夜的看着那把短剑,有时看久了就去弹弹琴,然后继续看。
小甘就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坐在她的床头问:“小姐这剑是哪儿来的。”
“容袂送的,他欠我一条命,就用这个抵命来着。”梅雪盛从容的回答道。
没想到小甘下一句竟然是:“小姐,您是不是很喜欢容公子呀。”
原本视线一直在剑上没有离开过的梅雪盛,终于撇头看了看小甘,用好笑地语气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只认识了月余的人。”
“可是小姐,您对容公子好不一样哦,您对别人,不管是对您好还是对您不好,在府里的低位是高是低,您都是尽量阳奉阴违,没有人能看出您真正想做什么,可您对着容公子的时候,小甘随时都可以察觉您的心情。”
“是吗?”梅雪盛很惊讶,她单纯的小甘竟然连阳奉阴违都用上了,她有像小甘说的那样阴险吗?
小甘猛地点点头:“嗯,您总是有办法拒绝别人,可是对着容公子,不管他让您做什么无理的事,到最后您总会妥协的。”
“那是因为他仗势欺人!”这是不可抗拒的意外,不是她真心的。
“可是连小伯爵这么有权势的人,您不也积极反抗了吗?所以说呀,小姐您一定是喜欢上容公子了。”
梅雪盛拍拍小甘的肩头,下床穿鞋,上桌吃饭,一边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联想能力的嘛,不过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喜欢他,只是背后支持他的人,比那个什么小伯爵难搞太多,我帮他纯粹是大局为重,是为了我们两人的将来着想。不过你这么说真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让你帮我偷的新衣服你偷到了吗?”
小甘点点头,幸好梅淳十分受宠,衣服多不胜数,要不然这样整天少衣服,不被怀疑才怪,“小姐,你又要出去吗?你别出去了,这实在太危险了。”
“我不出去怎么行呢,我出去不都是为了那个,你觉得我喜欢得不得了的容公子吗?不过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梅雪盛只身来到容袂的家,没人在,又去了他的店铺试探了两句掌柜的,才知道原来他也不在铺子里,那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就是冥西十二坊的紫梅那儿了。
她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到那个让她频频深陷危险的地方,可既然打定主意要去找他,又何必在意他身处哪里。
梅雪盛来到冥西十二坊的沉香院,让下人给紫梅带一封信,因为打赏不少,所以下人也很是痛快的为她把信带到了紫梅房里。
紫梅在房外看过信件之后就将下人打发了,从房间深出传来一个沉沉的男声问道:“是谁?”
“是下人,给我送些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子你好好休息吧。”
紫梅关上门,一转身,只穿着亵裤裸着上身的容袂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把东西给我!”他命令道。
“我已经让下人送回去了。”但紫梅答。
他一把捉住了紫梅的手腕,瞬间就在她纤细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五条指痕:“是不是梅言来找我!”
“是又怎样!公子,您这几日特意呆在紫梅这儿,不就是为了避开这个人吗?既然如此,您又何须见他,而且公子已经放了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恩惠,他还来找您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
“公子,这个人身份迄今不明,连紫卫都没有查出他是谁,他就想是凭空多出的一个人,您不能再与他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