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艰难的时候都撑过来了,不是吗?
所以,他告诉自己……
会过去的。
再忍忍,就好了。
就在今晚,他也经过了强烈的内心挣扎,最终却轻易的失了控,他还是来了,也不知道那种想要向她求证的心思来源于哪里,他人就已经在这儿了。
那么多的后悔,他数都数不清。
总盼着,还能不能从头再来?
然,从尤锦笙刚才进入房内的情景来看,他已经不需要再去求证什么了,真正的夫妻不会像他们那么冷淡和疏离的,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只是敷衍,只有应付。
他的心一下子就激荡起来。
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让自己死了心,却在这一刻,春风吹又生……
上官慧又是一怔,不过既然已经被他看穿了,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那又怎样?我和他是皇上亲自赐的婚,我是他明媒正娶娶进门来的妻子,这是全天下都已经知道的事情,真的假的又还有什么重要?”
“难道你还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吗?”
“这是我的事儿!”
“这是我们的事儿!”
萧慕凡开始焦虑起来,但他们如今这局面,也是他当初一手造成,所以不管再焦虑,他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横起来。
他深吸口气,尽量的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冰心……以前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能就此否定了我,你更不能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开玩笑,你打算就这样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
“还有……”
萧慕凡原本只是拽着她的手腕,现在却一点点的将手掌往上移去,直至握住她的肩膀,接着道:“你堂堂郡主,即便是与我一刀两断,又何必委屈自己嫁给尤锦笙?你和你父亲,你们到底……”
上官慧听着他之前的话,原本心中还有几分动容。
一辈子……
这三个字,于她而言太遥远了。
然而,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熬过去,一辈子真的很快就没有了,难道真的要永远把自己困在这里吗?
她自己都不确定了,只是找不到出路在哪儿。
可,一旦仔细的咀嚼他最后的这一番话……
她逐渐柔软的心,又慢慢的开始变得坚硬起来,她在将他的手从肩上拂开的时候,已经冷笑出声来。
“萧慕凡,这才是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吧?”
“!”
萧慕凡愕了一下,还不明所以。
上官慧却接着道:“尤锦笙他本来一个穷书生,只不过是有那么些才学,高中了状元,而我父亲乃是权倾朝野的朝阳王,为什么会将他唯一的女儿配给一个穷书生,还处处维护纵容,你觉得很奇怪,对不对?”
“我不是……”
萧慕凡想要否认,却觉得自己的辩驳那么苍白。
因为,他必须得承认,他确实存有这样得心思。
上官慧也不是傻瓜,很自然就猜到了这其中的曲折……
尤锦笙与萧慕凡虽然从无交集,但是却与高家沾亲带故,而尤锦笙与高家却势同水火,所以冲突的地方就有了。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萧慕凡此举是想从她这里套话。
很遗憾,她马上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萧慕凡,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儿,高家的事情与我毫不相干,但现在尤锦笙与我们朝阳王府才是同一艘船上的,你还当我是当初那个会轻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上官冰心,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凭什么要为了你而出卖自己的夫君呢?”
“我……”
“你可以说,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了,趁着夜间不招人注意,你走吧!”
“……”
萧慕凡咬咬牙,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那么他唯有用实际行动来向她证明。
他之前还笑话高御轩对一个女人折腾得不像话。
这会儿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叫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的软肋,就在这儿!
上官慧虽然什么都没告诉他,但确定了她并不是真心要与尤锦笙做夫妻,他就还有将她夺回来的机会。
而且,她无疑是变相的承认了,尤锦笙与朝阳王府之间的关系微妙。
尤锦笙,他一个穷小子到底怎么攀上朝阳王的?
对于尤锦笙其人,他并不了解。
但有一个人了解。
沈归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