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侍卫手段了得断然不会失手,您就放心吧。”许昌霖讨好说道。
安南王气恼骂道:“你懂什么,奕王手下几名侍卫个个身手了得。特别是你让什么‘玉面狐’去冒充奕王,那奕王爷岂是好糊弄的主。东辽已有密报,奕王和傅太后已经达成和谈意向,那‘玉面狐’身份肯定暴露,现在人都不知所踪。一个山贼岂能和堂堂皇子相提并论,亏你想的出来。”
许昌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幅死了娘的表情:“王爷,您可要救救下官,那奕王爷回来,下官,下官就死定了”
“你起来吧,看在映珠面上,本王也得想法子让你过了这一关,日后你最好机灵点别在生事了。”安南王鄙夷扫了眼畏畏缩缩的许昌霖,眼中尽是无奈。
二人正说着衙役敲门报告道:“禀报大人,外面有个中年男人说要见大人,他让把这个交给大人您。”衙役说完递上一支五寸长短的狼牙玉箭给许昌霖。
看清楚短箭样式,安南王脸色突变,等衙役出去后,沉声吩咐道:“昌霖,速速请来人进来,你小心应付,我先不露面。”
许昌霖还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问道:“王爷,来的是什么人?”
“来人是散乐候差下,你不可慢待客人。”安南王说完闪身进入侧室。
“散乐候差下拓刚见过许大人。”来人微微抱拳一揖,一口地道东辽上京口音。
“特使大人请坐。”许昌霖心突突乱跳,眼前特使身上有种高贵气势,压得他透不过气。
“许大人,据我家候爷所示,安南王爷已到翼州,许大人可否安排本使面见王爷本人。”
许昌霖感觉这个东辽特使并不屑于和他交谈,便心生不快。“特使大人,王爷并未到翼州,是你家候爷消息有误吧?安南王爷并未到翼州,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本府说嘛!”
“既然许大人如此说词,本使就此告辞。”叫拓刚的东辽特使站起身准备离开。
“特使请留步。”从里屋出来的安南王瞪了眼有些呆愣的许昌霖。
“贵使,散乐侯可有书信?”
“这位先生是?”拓刚语气淡然,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并不在意。
“在下穆德文。”
“原来是安南王!失敬!我家主人亲笔书涵本使不曾随身携带。本使这就回去将书信取来便是。”拓刚抱拳一揖,态度不卑不亢,只是隐约彰显着尊贵。
“贵使,本王想问问那奕王爷现在何处?”安南王眼底一丝狡诈没有逃脱拓刚眼睛。
“哦,本使身负主人密信,沿途不敢耽搁,并未从官道行走,所以不曾知道那奕王爷行踪。”
延边是通往翼州咽喉要道,也是必经之路,安南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细节,状似无意问道:“贵使,可曾听说延边县发生盗匪在客栈抢劫客人,杀人灭口之事?”
“王爷,本使赶到延边县确实听说前一晚有盗匪洗劫客栈,死伤不少人,只是死的是客人还是劫匪,本使不得而知,也不便打听。”拓刚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破绽。
老狐狸安南王,并不轻意相信眼前这位叫拓刚的中年男人,是否真是散乐候差下和他联络的特使,此人周身散发的一种高华气势,实在不像是一般属僚所拥有的气质。
安南王满脸假笑道:“特使,一路跋山涉水很是辛苦,今晚本王在醉仙楼设宴给贵使接风洗尘,请特使一定要赏光。”
“谢谢王爷盛情,拓刚定会准时赴宴。”拓刚说完微微抱拳一揖,转身离去。
“王爷,您是跃龙高贵的震国将军,又御封王爷,何以要在一个小小属撩面前矮了身份?”许昌霖目送拓刚出门后,不解问道。
“你糊涂,那散乐候说是候爷,实际势力之大,能量之强,非你所能想象的尊贵,就是那傅太后也要给三分面子。此次我们所议之事,全依赖散乐候才能成事。”
从府衙出来的拓刚看前后无人注意,转身上了府衙旁小巷停靠的一辆马车。
“奕,怎么样?真是安南王来了?”
“嗯,是那老只狐狸。他约我今晚去醉仙楼,说是给我接风洗尘。”
云汐接口说道:“实则是探你虚实,绝对是鸿门宴。”
“汐儿聪明,事实的确如此!”轩辕奕不失时机给宝贝娘子送上一顶大帽子。
“你打算要去赴宴吗?”云汐有些担忧问道。
“当然要去,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
客栈之中。云汐瞅着轩辕奕撕下脸上易容面具,有些想笑,原本俊朗无匹面孔,让蓝鹰给易容成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模样。只是那周身高华气势却是掩饰不住,难怪安南王怀疑。
“许昌霖很容易对付,要想拿上安南王勾结东辽散乐候直接证据,便要看今晚他如何出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