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莫小白也觉得不对劲了,看来这可不是她的错觉,云汐眼前一亮,道:“我也觉得诡异的紧,论理,她是不该帮我说话的。”
不是云汐多心,而是北漠英的态度让人难以费解,以她的聪明,不会不明白刚刚的局势对她多么有利。以正常人的逻辑思维,云汐是轩辕奕指婚的王妃,也是他拒绝北漠英的理由,以北漠英的脾气秉性,先除掉云汐也不是不可能,偏偏,皇后指控云汐的时候,她却站出来澄清。
这,太过于反常,而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怎能不让人生疑?
“算了,见招拆招,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计谋!”冷哼一声,云汐恨恨的说道。
在对待感情的事儿上,她从来都是自私的,她与轩辕奕是两心相许,互定了终身,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既然是这样,那么别管是谁,都休要插入他们二人之间!
自私也好,擅妒也罢,总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含章殿中,贤贵妃慵懒的斜握在软榻上,唇角含笑的看着云汐从外头进来,嗔怪道:“你这丫头,外头好好的日光你不带着丫头去到处走走,偏偏成日在我跟前晃悠,也不嫌烦闷。”
云汐上前行了一礼,然后也跟着笑道:“外头怪热的,正好来母妃这里贪凉。”
贤贵妃已经受孕足足五个月了,身子也越发的重了起来,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轩辕肖心疼她怀着龙胎,早就命宫中的奴才从冰库中取出冰来,并嘱咐含章殿需要多少就给多少,可不知道让后宫的多少女人眼红不已。
听到云汐这样说,贤贵妃这才点了点头,吩咐身边服侍的宫女佩儿将冰盆拿远一些,然后解释说:“寒气入体可是要生病的,我怀着身孕火气大,你却不一样,还是要小心注意才是。”
云汐顺从的点了点头,心中为贤贵妃的仔细而深受感动,她自幼是个孤儿,父母疼宠是个什么滋味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而这具身子原先的主人似乎就更加凄惨一些,生母早亡,连带着继母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里能体会一点儿母爱的滋味呢?如今却在贤贵妃这里感受到浓浓的关切之意,也算是弥补了她两世的遗憾了。
才刚刚坐下,一旁有小宫女端来水盆服侍这云汐净手,然后又手脚利落的送上来四五碟糕点,那糕点做的十分仔细,每个都只有一口大小,且都摆成了各式各样的花样来,看了一眼倒是让人不忍心吃了。
云汐笑道:“母妃这里连糕点都做的这样精致,可见皇上对您真是疼到了心坎里了。”
如今这皇宫上下,谁人不知皇上对贤贵妃的器重,皇后犯错被禁足的消息早已经不胫而走,如今这贤贵妃可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且又得了协理六宫的职权,众人看在眼中,早已经暗暗揣测,看来这前朝的风向也要跟着变了。
如今贤贵妃所居住的含章殿门槛都差点被人踏破了,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外头的那些贵妇人,人人都扬着笑脸巴结,送上来的那些个礼物也都一个比一个贵重,贤贵妃不是个贪财无度的性子,统统全都让人送了回去,后来更是借口身子不舒服能不见就不见了,也才有了此刻的清净。
云汐看在眼中,更觉得贤贵妃的性子是数一数二的好,恐怕只有这样的母亲,才教养的出轩辕奕那样清高孤傲、却又不失仁爱之心的性子,心中对于贤贵妃的亲近也又多了几分。
见云汐喜欢吃糕点,贤贵妃抿唇一笑:“这有什么,你在我这里住着,想要吃什么只管说好了,这满宫的奴才,你想使唤谁都成,若是慢待了你,奕儿回来了可是要责怪我这个做母妃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云汐正拿着芙蓉糕往嘴巴里送,愣了一下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把芙蓉糕卡在了喉咙里,顿时大声的咳呛起来,贤贵妃急急忙忙的又是给云汐拍背,又是吩咐佩儿拿水,亲手喂了云汐几口水之后,这才又是气又是笑道:“这是给你开玩笑呢,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这个做母妃的怎么责骂你了。”
云汐擦了擦嘴,干笑了一声,心道贤贵妃的性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别的母亲都喜欢和儿媳妇争风吃醋,所以才有那婆媳之争,可看贤贵妃的样子,竟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没事还总喜欢拿着自己打趣,真是奇怪。
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性子,向来也喜欢直来直往,挣扎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嗫嚅着支支吾吾道:“母妃…..您、您不怪我跟您抢他?”
手上的动作顿了好一会儿,贤贵妃这才意识到云汐话中的意思,她不但不责怪云汐的唐突,居然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这一笑,云汐可真是更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