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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溜溜乱转，有些心虚。

底气不很足，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我不太能理解。”豆豆诚恳评价。

惹的钟小情不停的叹气，“你当然不能够理解，你才五岁啊！五岁的孩子抱着机器人玩具满场疯跑的当一个熊孩子才对嘛。”

而她的豆豆，总是像个小大人似的，早熟的令人心疼。

“妈咪，抱歉，我无法完成你的这个期待。”豆豆道歉。

钟小情刚刚描述的那种场面，别说做了，他连接受都不行。

一阵沉默。

钟小情无声的笑了，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也忘了自己的儿子只有五岁，看起来再懂事、再有条理，他依然只是一个孩子啊。

“好啦，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不要勉强自己，没关系的。”她对豆豆的期待值从来都不高，只要他能健健康康的活着，于她来讲，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说，你是在转移话题，不想谈我的生理学上的父亲吗？”豆豆一针见血的指出。

别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糊弄过关。

“豆豆，我不是不想谈他，而是不知要说点什么，的确，今天见面了，场面有点糟糕，可我觉的这样就好，我能做的、想要做的，已经全都做完了，我和他之间，并无遗憾。”所以，她才很茫然的坐在这儿，看看夜色，看看城市，顺便苦笑着研究要怎么把自己制造的混乱收拾回原样。

“妈咪，你真的把想做的事，全都做完了吗？”豆豆的身边有人在讲话，大约是提醒他注意时间，马上要出发了。

豆豆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很认真的继续往下聊，通常这种状况时，都意味着他是要插手到底了。

“豆豆，我的状况我自己会去理顺，你忙你的吧，不用操心我这里。”钟小情带了一丝哀求。

“妈咪！我们聊到了现在，你还不懂吗？”豆豆顿了顿，给她思考的时间。

“懂什么？”有个高智商的儿子，真的是很不好搞定耶。

“你对我的那位生理学上的父亲仍存在着某种感觉！”豆豆讲的有些怪异，“我不太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的确是不一样，就算在爹地身边，你都不曾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钟小情沉默，的确，这点她不能否认，易北战对她一直有着相当程度的影响力。

“妈咪，这或许就是爹地不愿意娶你的原因。”豆豆继续像个小大人似的分析。

“噢。”钟小情恨恨的咬住了唇瓣。

“这对爹地不公平，一个男人最美丽的黄金年龄全都用在等待妈咪去闹小情绪了，纯粹浪费时间。”豆豆转为严厉了几分。

这才是他一直揪着钟小情聊易北战的真实原因吧，他在乎的人可不是易北战，而是陪伴着他长大的王锦霆。

“好啦，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的小大人，你可以专心预习功课了，不然等会又要手忙脚乱。”

而她，继续一个人喝点闷酒，然后去睡。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还能休息多久。

“妈咪？”

“嗯？”

“我还是喜欢爹地。”用力强调。

“知道啦！”钟小情咕哝。

母子俩一起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