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艾琳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快步走了进来,拧开墙上的灯,找到床边,关切地问,“您还好吗?”
秦安暖翻身从床上下来,盯紧了艾琳,紧张地问道,“薄玺呢?他在哪里?”她清楚地记得在她晕倒之前,她看到薄玺为了保护那个哭泣的小女孩被射杀了一枪,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
艾琳脸上露出黯淡的神情,低头道,“殿下他……”
“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他怎么了呀!”秦安暖握紧艾琳的手,急切地问说,“他明明可以不用中枪的,是那个匪徒太狡猾了,知道薄玺不会袖手旁观,就故意射杀那个小女孩!”
“殿下中了一枪,刚刚动完手术,现在在休息。”艾琳眼睛里流露出心疼和不舍,“流了好多血,床单换了好几床。”
“我要去看他!”秦安暖急急忙忙站起来,往薄玺的房间走去。
走出房间,便看到皮特和几个护卫正守卫在他的房间门口,见到秦安暖,众人微微鞠躬,个个面露自责的神色。
皮特上前,弯腰道,“是我们保护不利,让殿下受伤了。”
秦安暖眼底噙着泪花,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是对方太狡猾了,现在知道是哪方人马干的了吗?”
皮特摇头,眼睛因为失责而流露出愧疚和自责,“已经在秘密调查中,此事不能宣扬,所以我们当天下午就对古镇进行了清场,封锁了殿下被枪击的消息,调查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秦安暖点了点头,说道,“您辛苦了,我进去看看他。”
“好,也许他正需要您。”皮特将门推开,秦安暖走了进去。
只见,薄玺闭眼躺在洁白的床上,两只手放在被子上,他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眉头轻皱着,嘴唇还有一点干裂,看样子便是失血过多。
看到他这个模样,秦安暖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眼泪夺眶而出,她慢慢地,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床边,泪珠止不住地流。
大约意识到了什么,睡眠中的薄玺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便看到秦安暖那红着眼睛在哭的样子,他微微一愣,嘶哑着声音,“怎么哭了?”
“……”秦安暖蹲了下来,趴在他的面前,哽咽着说,“你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薄玺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不要看了,不是什么大伤,子弹夹出来了,再休息一下就会好的,省的你又哭。”
秦安暖满脸泪痕,有点生气的样子看着他,“有颗子弹被射到了身体里,你还说的这么轻松,你差一点就没命了,知道吗?”
“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薄玺仍旧笑着,说道。
“给我看看吧。”秦安暖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他上身没有穿衣服,赤果着,所以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他左边腰部上包扎着的那一块手巴掌大的纱布,那纱布上还透着一点血迹。
“……”秦安暖的眼泪,又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哽咽着说,“一定很疼吧,听艾琳说流了很多很多血。”
“你听艾琳胡说,她怕血,一点点也说很多了。”看她这样哭泣的样子,薄玺抬起手,用手背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道,“别哭,你哭我才会疼,心疼啊。”
“你,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秦安暖气笑了,替他拉过被子盖上,准备站起来。
但是,薄玺拉着她的手,轻轻用力捏了捏,看着她说,“安暖,我想抱抱你。”
“我怕弄疼你。”秦安暖担心的说。
“不会的,我知道自己伤在哪里,你不要乱动就好。”他将她拉入怀中,一起躺在床上。
秦安暖的背贴着他的月匈膛,他的手从后面圈到她的腰前,身子轻轻靠着她——
像漫画中那样,暖暖地躺在一起。
“我不去总理府赴宴了,我会打电话给那边的人,说我不去了,我陪你。”秦安暖想起今天还要进行的赴宴,便说道。
“不,你要如期赴约。”但是,薄玺却说道。
“为什么?”她扭头,看着身后的人,“你伤成了这样,我还去吃什么饭。再说,总理的计划我没有兴趣,我不要留在国内去做那些事,能代替我为他做事的人有很多,而现在,我只想留下来好好陪陪你。”
今天,当她看到薄玺中枪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彻底失去他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
“刺杀我的人还没有找到,但是这肯定不是个人的力量,而是某一股势力在暗中计划的行为,他们现在也一定还在密切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你不去,那就是在告诉他们,我受了重伤,这影响甚大,明白吗?”
秦安暖流着眼泪,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明白。好,那我去,但是你要好好地,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工作,就躺在床上,好好的休养,你答应我,好吗?”
薄玺扳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着,他说道,“安暖,这点伤,真的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后一次,我的命,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有人在盯着。但是,我会一直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