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玉树临风,如一株挺拔的白杨,如一副隽永的山水画,如一杯经久弥香的老酒。就算面容间有些憔悴,但丝毫不影响那惊人的魅力,迷人的风情。
他双瞳里是两个小小的她,而且正缓缓腾起两束火焰,铺天盖地地向她洒来。
陶夭夭忍不住悄悄地缩了缩脖子。
咳,她其实真没用啊!
明明心里还有些计较他把事情全压自己一人身上,不让她分担,可看着他儒雅矜持的模样,她心里的纠结瞬间就化成一摊春水……
“回答我。”曲澜抓着她肩头,纠结于那个问题不放。
陶夭夭咬咬牙,终于抬起头来,眸光熠熠,小脸流光涌动。她清清喉咙,严肃极了:“女人说这些话时,男人听听就行了。如果你把女人的大度当真话听,你就傻了。”
曲澜绷紧的脸,终于微微一松:“呃?就这样?”
“当然不止这样!”陶夭夭闷哼一声,“要训自家男人,也得先把情敌赶跑再说吧?人家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女人口是心非,过河拆桥,人之常情。我陶夭夭是女人里的女人。”
说着,她眯起眼睛,食指轻轻戳上曲澜心窝:“你以后敢在这里藏哪个女人,信不信我把它挖出来……唔……唔唔……”
一双大掌搂住她纤细的身子,将两人之间的空气悉数挤了出去,中间连风儿都飞不过。
他一手压着她小小的脑袋瓜,肆意吻着她唇间的芳香,夺走她所有的空气。
机场大厅,瞬间安安静静。就连穿插在其中的记者,都忘了要拍第一手照片。
C城所有人印象中的曲澜,从来没有这么肆意地高调过。
更别说如此热情地亲吻自己的妻子。
远远的,夏思晴松了口气,暗暗推着杜子锷和路遥,一起悄悄走出机场……
“唔——”陶夭夭在用上双手双脚将曲澜推开后,终于成功地吸了口氧气。
她抬起头,正想抱怨两句,可看着曲澜宠溺的黑瞳间布满红红的血丝,她的眼睛莫名就潮了。
呜呜,这个自大狂,喜欢一手包揽所有事情的大男人。
累死自己,急死老婆。
又可爱!
又可恼!
“傻丫头,明家想要恒天国际的北美市场消失,他们完全是想多了”他打破了宁静,“不过这样也好,该走的走了……就这么着吧。夭夭,我们回家。”
吸吸鼻子,她眼眶红了,细声细气地抱怨着:“以后有事情,不许一个人扛。”
“嗯,老婆。”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嗯,老婆。”
“以后不管见了哪个女人,不要摆出失魂落魄的样子,哪怕其实只有一分心意。误会的滋味不好受。”
“嗯,老婆。”
“以后再有女人找上门来,我不再让了,直接请保镖把她扔进太平洋,让她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嗯,老婆。”
“如果你还想她,只许留一颗黄豆的空间……哦不,绿豆……哦不……只许小米大的空间。”
“嗯,老婆。”
“……我现在去照顾凌北帆了。人家怪可怜见的,天天守着晓蓉,就是当不了正式的爹。都急病了。”
“嗯,老婆……什么?”温雅如曲澜气冲云霄,“不许再见凌北帆——”
“哼哼,你心里还留空间给她,就不许我心里还留空间给别人……”陶夭夭撇撇嘴,“你照顾初恋三个月,我去照顾凌北帆三小时也不行么?喂喂,曲先生,你不许这么霸道……不许摸……不许咬……”
“老婆,我爱你。”曲澜沙哑的声音,“我心不大,只能装下老婆一个。”
法拉利中,传出细声细气的沙哑回应:“老公,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