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高明,一席话令吾等茅塞顿开,不过,光无用好像也不对。”那个年长的的人说,他们见到莫闲,心中根本没有一丝害怕,这也是莫闲功行到了,反朴归真,对物无伤的表现。
“敢闻其详?”莫闲笑到。
“我有一次留宿在朋友家中。朋友高兴,叫童仆杀鸡款待他。童仆问主人:‘一只能叫,一只不能叫,请问杀哪一只呢?’主人说:‘杀那只不能叫的。’道长遇见臭椿,因为不成材而能终享天年,但那只鸡,因为不成材而被杀掉;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处于成材与不成材之间。处于成材与不成材之间,好像合于大道却并非真正与大道相合,所以这样不能免于拘束与劳累。假如能顺应自然而自由自在地游乐也就不是这样。没有赞誉没有诋毁,时而像龙一样腾飞时而像蛇一样蜇伏,跟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而不愿偏滞于某一方面;时而进取时而退缩,一切以顺和作为度量,优游自得地生活在万物的初始状态,役使外物,却不被外物所役使,那么,怎么会受到外物的拘束和劳累呢?至于说到万物的真情,人类的传习,就不是这样的。有聚合也就有离析,有成功也就有毁败;棱角锐利就会受到挫折,尊显就会受到倾覆,有为就会受到亏损,贤能就会受到谋算,而无能也会受到欺侮,怎么可以一定要偏滞于某一方面呢!可悲啊!恐怕还只有归向于自然吧!”莫闲长叹一声说到。
莫闲这一说,几人立刻动容,年长者一揖到底:“今听首长一席话,才知道大道无边,我们理解得太浅薄,经书上说,大道自然,我们才理解!”
莫闲在玄鸟城数日,发现当地人论道已深入骨髓,对道教也很虔诚,加上目前道门在与神庭对抗,一帮虔诚的信徒和道官基本上不存在什么贪污之类,一个个像圣人一样,莫闲陡然明白,对于此世界来说,道教还是一个新兴的事物,处于上升阶段,加之外和神庭竞争信徒,内和佛门之间竞争,一切都在创始之初,所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对当地人来说,一切当然比神庭的巫教好。
巫教要是不改革,等待它的就是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中,即便神庭天帝看到这一点,但手下诸神都不一定答应。
就这样过了二个月,好像战争跟莫闲无关,现在的神庭和天庭经过了五十年前一场大战,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天庭方已占据近五十城,还有东海一大片广袤的土地,但还不足这个世界的百分之一,神庭依然有绝对优势,但由于神庭内部派系林立,天地人神之间矛盾重重,天帝也没有办法,他也想借这场战争统一内部,但他没有看到,仙界的实力,只是极少部分在此,已站稳了脚跟。
仙界内部也是矛盾重重,道佛二门之间相互竞争,但结构上形成了佛门和道门二支修行力量,而天庭则这两者之上,名义上二者都听天庭的,神权有天庭把持,但道佛二门形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是竞争关系,又是共同进步,而且仙界占据广大诸天,战争的底蕴很足,却又因教义原因,惜生少杀,视野开阔,知道了刚不可久,故此,仙界并不着急,而是将此地作为炼兵场所。
同时,也作为一块试验田,从各个层面下手,仙人本是寿命久远,百年时间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打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