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友,就在这里休息几日,我儿与你是好友,趁这几日,你正好服用玉实,火灵玉实虽说摘下十年二十年,不改变其灵效,但还是趁早服用为好。”陆冰和夫人出来,莫闲是他们拜托的人。
莫闲知道这一点,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再打搅几日。”
陆冰派人去安排莫闲闭关的地点,莫闲到了之后,发现居然在一处灵眼上,果然天下父母心,蠡玉却是身在福中,想想自己从小就不知自己的父母,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他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他从的记忆起,就生活在阎罗殿中,经历着生死,自己都麻木了,小时的伙伴,恐怕已不存于世,包括教官,也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说实话,他都有点羡慕蠡玉。
不论他父母是好是坏,但一颗爱他的心却是真实,为了他,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受到了好处。
他收敛自己的心思,先在宫殿之中,打了一套拳,借助形意六合拳平静了自己的心,渐渐他决得自己忘记一切,虽然还在打拳,纯粹是身体在动。
他感到自己在光中做着动作,一举一动之间,周身脏器分别放射出五色光华,劈拳一动,肺藏白光大盛,引动天地间的金气,和天地间相应;钻拳一出,肾脏黑气如墨如漆,天地间水行元气与之相呼应……
莫闲自己不觉得,在外面的人看来,他所住的宫殿上方,天地五行气息不住涌动,形成五彩的光华,这仅仅是他的热身。
陆冰若有所思看着这景象,花飘雨皱着眉头道:“这莫闲是炼的什么,怎么五行元气出现这么大的波动,不像龙虎丹法。”
“我也很迷惑,五气朝元,不太像,遇仙宗果然强大,我们都不知道他练的什么,看来火灵玉实激发了他的功法,出现了异像。”陆冰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莫闲只是热身,真静须往动中求,莫闲因为他们俩的父母之爱,而心生感慨,一时不能静坐,故此,才以动的方式抑制杂念,他修行的本来就是黄庭存神的道路,不属于流行的金丹法门,倒和形意六合拳相匹配,这才出现了异像。
异像足足出现了两个时辰,莫闲才从光化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浑身舒畅,周身有一种自足,一切不外假的感觉。
莫闲觉得自己思维已纯,但他还精益求精,上座后,开始反思近日的所行所思,有什么后悔的,有什么满意的,等等不一而足。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手上出现了红色的玉实,香气诱人,悬浮在眼前,表面如同美玉,玉实,玉的精华,常人根本不能服用,要咬它,牙齿都要崩坏。
莫闲张口一喷,一团火将玉实裹住,玉实在火中逐渐软化,渐渐变成一团通红的汁液,莫闲这才张口一吸。
玉实的汁液在火中燃烧,但入口却冰凉,一点也不烫人,莫闲将玉实吸入口中,一股凉意直入腹中,却不是那种冰冷的感觉,甚至感到无上的美味。
玉实一入腹中,转化为火热一团,却不烫人,莫闲默诵《黄庭经》,“…心神丹元字守灵…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主适寒热荣卫和,丹锦衣裳披玉罗。金铃朱带坐婆娑,…”
一行行经文从脑海中闪过,莫闲的心神好像一分为二,一部分在关注经文,另一部分,却在存思心神丹元,引用了玉实的精华,丹元现身,红色锦衣似彩云飘逸,洁白的披裳光华明亮宛如玉罗,佩带金铃朱带,端坐在莲花一样的心宫之内,坐下却是浑身冒火的朱雀,朱雀根本没有驯服,上下飞舞,口中吐着朱雀真火,似乎想把丹元童子颠下去。
眼看丹元童子就要制不住朱雀,心宫好像要被火焚,莫闲感到心口发烫发痛,口中似乎有火冒了出来,正在这时,玉实精华如雨一样,不过是火雨,却是集中在丹元童子身上。
刹那间,童子形象变得如此鲜明,金铃响起,从丹元的手腕上飞起,一下子套在朱雀身上,肩头腰间的朱带飘起,一下子拴在朱雀身上。
朱雀一声鸣叫,似乎凤鸣九霄,变得异常温顺,莫闲顿觉心脏像解开了一道枷锁,火热的血液如同铅汞一样,输往全身,冲刷着每一个细胞,带着玉实之力,心中一股喜悦,口中微苦,周身骨骼一阵暴响,他没有料到,他的力量也出现大幅度增长,达到了二龙之力。
水火炼体诀,是他从无间祭坛中祭祀所得,本来离开了特殊的水火,根本没有办法增长,不料因为玉实和丹元心神出现,虽无水火炼体,却也增加了一龙之力。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喜悦,连带数十丈以内不论人还是草木,都受到了感染,人无由感到一阵喜悦,好像极高兴,而花草一瞬间全部花开。
莫闲不知道这个,但他陷入沉思之中,肺能改变周围,使人忧伤,同时增加呼吸量,现在他能一口之内,吸入的气量不下于十数人,而心神呢?
心在五行中属火,在志为喜,在季节为夏,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徵,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喜伤心,佛教有他心通,不知能否?
莫闲不知道,他无意中已做到这一点,关于神通,有了肺神的先例,他心中已有谱,不过未曾试过而已。
想到此,他不由得开怀大笑,刚一笑,知道坏了,立刻收口,外面花香一盛,草木疯长,一个修士刚到这里,不觉开怀,却不觉自己心脏已然受损,幸亏莫闲及时收住,才没有酿成灾祸。
那名修士走后,陡然觉得胸口发闷,他一查,心脏受损,幸亏是修士,服了一粒丹药,却在心中纳闷,自己没有和人争斗,什么时候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