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着她放在手边的钱包,喝酒的钱绰绰有余了,他断然没有拒绝顾客要求的权利。
千希伸手去端酒杯,摇摇晃晃竟有些站不稳。虽然心里痛苦,但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了很危险,她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一百塞给酒保,“我要开一个包厢,买断一晚,带我去!”
“小姐,我们这里不是24消失营业……”
“少废话!”千希又塞给他几张一百元,酒保立马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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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务员的保护和带领下,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千希抱着酒瓶子,一边走一边喝,一路上都是异样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视若无睹。
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服务员的对讲机响了,他飞快地回应了几句,指着包厢的门对千希说,“小姐,就是这里,你先进去吧,待会儿我给您的酒送上来。”
千希摆了摆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差点栽倒在地,扶着柱子站稳了。
迷迷糊糊中摸索着走过去,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竟坐着几个男男女女,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千希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吐了吐舌头,说了句抱歉,舌头打结说不清楚。
退后了一步,准备掩上门出去,可是坐在沙发正中位置众星捧月里的一个男人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有人突然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
千希模模糊糊看不清来人的样子,脑子昏沉得厉害,却并没有真正喝醉,她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身便往外跑。
若是平时早已经跑开了,可是此刻,明明一脚就能踏出去的房间,她一转身,脑子却突然嗡了一声,天旋地转。
千希扶着门框,双腿发软,几乎要栽倒在地,勉强站稳了。可是脑袋嗑了一下,痛得她皱眉。
下一秒,手臂便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来人似乎怕吓到她,又飞快地松了手,柔声道,“小玉,白爷请你进去叙叙旧。”
白爷?哪个白爷?以为自己在演上海滩啊?千希被自己的念头逗乐了,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过竟然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她便就真的跟着那人走了进去。
她此刻的脑子是蒙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清醒之后,恐怕恨不得将这么好骗的自己狠狠掐死。
房间里弥漫着酒香和烟草气,唱歌的和玩游戏的都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特别诧异。坐在那位白爷身边的女人自觉地走开了,给她让出了位置。
千希坐下去,半眯着眼眸专注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四十多岁的年纪,昏暗的灯光,和头晕的关系,看不清他的五官。
“心情不好?”他开口,声音慵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千希眨了眨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面前的人发出一阵低笑,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关怀的长辈。
“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会给不怀好意的男人可趁之机。”
这句话,像是不久之前谁对她说过,是谁呢?
千希想了半天,脑海里迟钝地浮现出江辛延可恶的脸。
“哎哟喂!”白爷身旁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温和的男人,蹙眉看着突然紧紧咬住他手臂的千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控诉的委屈,有些湿意。她咬得很重,他甚至看到她嘴角鲜红的血,还有她眼底的小愤怒。
“小玉啊,你可真下的了口啊!”一旁的男子连忙来拉她,而那个男人突然笑了起来,温温和和的,纵容地望着眼前的小怪兽。
千希被拉开了,心里却很解气,哼了哼,扭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白爷,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你说谁是狗!”千希突然炸毛地蹦起来,可是双腿无力,刚站起来又一下子跌下去,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白存钦用手臂撑着她,手掌没有碰到她的身体,看着流血不止非常疼痛的手掌,他笑笑,“她喝醉了,等他待会儿来了送她回家吧。”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一道熟悉的声音,像是从梦里传来,“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