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天帝看了一眼大伤初愈的绥真,说道。
“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来说吧。”冷清的语气,漠然的语气。
众人一愣,纷纷抬眼看着从天后娘娘身后的女子。
“陌容容?”舞邪尘眨了眨眼睛,眼中是震惊,嘴巴更是惊得合不拢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穿着绿漪萝滴环翠衫裙,乌黑青丝半挽半松,在和煦的微风里轻舞慢扬,发上斜斜的插着一支碧玉钗,上面垂着一串玲珑的珠子,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叮铃铃的作响,好不灵动有趣。
“是我。”女子嫣然一笑,浑然的俏皮活泼。
舞邪尘吓得倒退三步才堪堪站稳,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的揉了揉,又眨了眨,待看清面前的女子的确还是她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岂止是舞邪尘,包括天帝在内,看到眼前的女子是陌容容时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司战仙君更是瞪圆了一双眼睛,那模样,仿佛是见了鬼。
陌容容嘴角扬起冷笑,“怎么,大家这是都不认识我了?怎地都是这幅表情。”
“三百年不见,你你的手臂怎地长出来了?”
好半天,舞邪尘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他真的是难以置信,眼前的女子面容娇俏,是陌容容无疑,甚至于比起三百年前,此刻的陌容容更加鲜丽动人,整个人焕发出灵姿妙动的样子。
只是众人不解,陌容容那失去多年的左臂,竟然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舞邪尘,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我的手臂长出来了你似乎不太高兴啊。”陌容容双手环着胳膊冷笑道。
舞邪尘摆摆手,连忙离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远了点,“姑奶奶你可别冤枉好人,本王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他是觉得奇怪,以前的陌容容像是浑身都带着刺,遇人便要扎一下才痛快的那种人,现在却笑的温软,眼神也没有以前那样的锐利毒辣,浑身的刺也不见了,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本皇的胳膊又不是轩辕剑砍的,时间久了自然会长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陌容容鄙夷的扫了一眼躲得远远的的舞邪尘。
天帝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少说废话,究竟何事?”
天帝开口,陌容容忽然敛了脸上的神色,立刻露出一副凄苦悲恸的表情。
双腿一弯跪在天帝面前,望着天帝哀戚的说道:“陛下,鸾鸟族身为灵族一员,素来不理会六界纷争,岂料,竟是遭到了遭到了全族被灭的下场,本皇作为鸾鸟族新一任的鸾皇,却无力为他们报仇雪恨,求陛下为鸾鸟族报仇啊。”
“什么?”众人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泪水的陌容容。
陌容容痛苦的点头,声泪俱下,“陛下,前些日子本皇去南海探望大姐,岂料回来时鸾鸟族已经在一夜之间片瓦不存,所有的鸾鸟族民都被残忍的剖开身体吃掉内脏,并且吸干了身上的鲜血,死状极为惨烈可怖,容容若不是侥幸外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天后娘娘眼中含泪,一把抱住痛哭不已的陌容容。
天帝沉着脸看向绥真,“她果真去了南海找你?”
绥真此前在魔界受伤失血过多,此刻脸色很是苍白,闻言她眼神微微闪烁,避开天帝灼人的视线,“是,容容知道我受伤后很是担忧,特意来南海探望我。”
天帝沉默。
司战仙君:“鸾皇可知此次屠杀鸾鸟族全族的是何人所为?”
听到司战仙君的问话,陌容容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眼,声音沙哑的厉害,“是魔后挽姜!”
“不可能!陌容容,你不要胡说啊,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舞邪尘一听,当即跳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
他知道挽姜堕魔,却打死也不愿相信,他认识的挽姜,会这般残忍。
“冥王说不可能是魔后挽姜,又是有什么证据呢?”司战仙君反驳道。
天帝脸色阴沉的眯起眼,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舞邪尘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烦躁,扒了扒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陛下,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挽姜那丫头不可能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依本王看,这分明是有人想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