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不讨喜的优点。
两个人再次进入情花冢,这次挽姜不敢再掉以轻心,她跟在云里身边,一双眼睛像是敛着天地灵气,格外的动人心魄。
“不是说是情花冢吗?我怎么一个坟冢都没有看到?”挽姜奇怪的四下看了看,真的是没有看到一座坟的影子。
“以花为冢,这里的每一朵花下都有一具女子的尸骨。”云里望着那硕大的花朵眯了眯眼睛,嘴角慢慢的扬起,看来,这些花精们是都苏醒了。
那岂不是都成了花肥!!挽姜摸了摸鼻子,难怪这些花恁是长这么高,吃得好长得快啊。
“那陌上铃会在哪儿?”挽姜拉住云里的袖子,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天后娘娘说了,不懂就要问,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道。”
“那我们这是在干嘛?”跑进来赏花么。
“......”
“那我们是要把这些花都拔起来么?”陌上铃可能在花的下面,只是这里这么多花,拔起来想必也是颇为浪费时间啊。
“......”
“那...”挽姜不死心,正想继续问来着,云里轻飘飘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将她一肚子的话堵了回去。
“再多问一句今晚没有饭吃。”
挽姜立刻乖乖的捂住嘴,眨巴着眼睛看着云里,这厮越发恶毒了。
云里伸开手掌,归矣灯静静的出现,霎时整个情花冢被绚丽多彩的光芒笼罩住,原本白净如雪的情花此刻像是一个个琉璃盏,泛着千变万化的奇妙色彩,美的惊心动魄。
挽姜凑过去看着归矣灯,小巧玲珑的一盏灯,造型别致精巧透着润华万物的晶泽,是一朵漂亮的青云仙花的外观。
“真好...”一道声音突兀的打断挽姜的话,‘看’字还掐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
“哎呀,挽姜,可算找到你了。”
挽姜站直身体,抬眸朝声音方向望了过去:“舞邪尘,你怎地又来了?”
舞邪尘闻言一个趔唨,气急败坏的指着挽姜怒道:“好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这不是好心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嘛,竟然还被你给嫌弃了!”他其实一直就在附近无聊的晃悠,看着情花冢这边突然光芒大绽一时好奇跑了过来。
挽姜汗,觑了眼默不作声的云里,笑的一脸心虚:“我很好啊,云里没有欺负我,香香也没有欺负我。”他们两个只是时不时的拿她取乐而已。
舞邪尘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过来,盯着挽姜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好像的确没被欺负,这下巴瞧着也比前两天丰润了些。”
舞邪尘,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哪里有姑娘家的喜欢听这种‘赞美’的话的,挽姜气鼓鼓的瞪着舞邪尘,心里的郁闷蹭蹭的往上冒,都怪云里,她说吃什么他就点什么,害她现在都被舞邪尘取笑了。
云里眼中的笑意在挽姜看来更像是恶意的嘲笑,她一扭头,怨气颇深的朝前走去,她回去一定要控制自己的饮食,不然真的会变得圆溜溜的了。
“找到了?”看着挽姜往前走,云里拿着归矣灯也慢慢的开始走着,一旁的舞邪尘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云里凉飕飕的问道。他才不管这一肚子坏水的小子的破事呢,问的也是相当敷衍不在意。
云里径直往前走,头都没有回一下:“冥王有空在这里说一堆废话,还不如回去看好你那个鲛人,别又让她趁机跑了。”
说到那个鲛人,舞邪尘又是一阵犯头疼,就没有见过那么倔那么固执的鲛人,不过,舞邪尘觑了眼云里,这厮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些,这么丢人的事他之前可是下了命令让那些人不准说出去的。
“哎呀呀,怎么会是废话呢,西钥少主看来消息还是没有那么灵通啊,我来这里可是来看我未来的弟媳,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比那只鲛人重要的多啊。”舞邪尘抱着手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云里,眼里是深深浅浅的意味不明。
云里看着前面那抹窈窕的身影,脚下步子停住,他极慢的极缓的转过身子看着舞邪尘,眼里一片漆黑墨色,淡淡启唇:“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