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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这里曾有君臣二人月下对饮，笑谈天下，如今，酒仍未尽，当年人事却已经淹没在时间的尘埃里，空留下往日美酒给后人凭吊。

一时感慨万千，吴晚洛脱口而出：“长孙重华，我们就来干上一杯吧！”

“师嫂，这主意好，这味道一闻就是好酒，小凤凤的馋虫都给勾上来了。”话音未落，二货凤清扬已经扑了上来，“嘿嘿，小凤凤也来尝尝这皇帝老子喝的酒！”

说着，变戏法一样在木几上摆了几只酒樽，抓住酒坛挨个倒满。

“嘿嘿，小凤凤也学着古人，风雅一回！”说着，二货凤清扬拿起酒樽，猴急地往嘴里倒。

“你这还叫风雅？你连风骚都算不上！嫂子，重华拿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您要来一杯吗？”寻千寻还是照例先问过。

长孙重华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拿起两只酒樽，然后把其中一个递给吴晚洛。

这是在……请我喝？

吴晚洛有些受宠若惊，愣愣地接过酒樽，看长孙重华没有先干为敬的意思，就微笑着冲他举了举杯，因为被长孙重华一直看着，不好意思和二货凤清扬一样一气儿喝完，只好一点点啜饮。

清洌甘甜，好酒！吴晚洛在心里赞了一声，偷眼去看长孙重华，只见他也学着自己的样子啜饮。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漫过心间，清酒滑过喉咙的瞬间，像有微冷的夜风吹过，鼻端似乎闻到草叶的气息，好像置身夜晚的庭院。

……这是酒的记忆？还是画的记忆？还是……画中人的记忆？

吴晚洛有些迷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