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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萧千煜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哗啦一声，轻跳了起来。

“朕觉察不出来？”萧千煜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看起来相当骇人“就算朕觉察不出来，你额头上的温度，是否跟正常人一样。难道，你人在此，心不在此，这个，朕也觉察不出来吗？”

苏巧彤心中一惊，连忙求饶：“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落在苏巧彤的身上。她今日穿得很是素净，一袭素雅的天蓝色罩衫，将整个人显得端庄又秀丽，跟平日里那个能歌善舞的苏巧彤判若两人。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缥缈，让萧千煜感觉今夜的她更加地失真。

“苏婕妤……”突然，萧千煜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听起来显得特别的孤独和悲凉“你起来……”

苏巧彤没料到，皇上居然这么快就缓和了口气，于是好奇地抬起头，看向萧千煜，却看到，后者神情有些落寞地看着她，那眼神中，似乎有……悲哀？

那种绝望伤痛的眼神，让苏巧彤心中诧异莫名，她连忙依言站起来，走到萧千煜的身边，柔声唤道：“皇上，你怎么了？”

萧千煜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什么，可是，半晌，他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朕只是突然觉得，朕现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有人相伴相随，心心相惜的状态了。”

苏巧彤一愣，心念万转，一时间倒有些心虚起来。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是说自己还是说皇后？

如果说的是自己，他的意思，怕是想说，自己和方涯月之间的情愫吧。可是，自己并没有跟方涯月有什么瓜葛，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明确又决绝地拒绝方涯月。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应该来怪自己，而应该是去计较方涯月的问题。

如果是说皇后……听说，皇后受冷落之前，成风从皇上的寝宫之中抬了出来。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苏巧彤不明白，只能暂时劝慰萧千煜：“皇上，何出此言呢？皇后娘娘……一直都对皇上痴心一片，这是后宫所有嫔妃有目共睹的啊。”

“呵呵，有目共睹？”萧千煜冷笑，眼前又浮现出了在成风死前，黄忆宁的那副伤心的模样。

“是啊。”苏巧彤有些违心地说道。

“那么你呢？”萧千煜心中明白，黄忆宁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不过，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在别人面前言说，也没有意义。于是，萧千煜不再将话题放在黄忆宁身上，而是转而问苏巧彤。

苏婕妤，你的心，可在朕的身上？

苏巧彤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萧千煜，见他是一副询问的状态，仿佛自己只要说，自己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他就一定会相信一样。

来不及细想，苏巧彤连忙点头：“臣妾的心中，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个人。皇上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能左右臣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