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道符不是故意的,四弟你方才咳得厉害。喝些水润润嗓子也好!”拓跋子推也上前劝道,“前些日子我进京之时,皇嫂还问起你。你若是这般,今后叫我如何回答皇嫂呢?”
拓跋洛侯眸色之中出现一丝亮光,看向拓跋子推,“是吗?她问起我了吗?”
拓跋子推点点头,“嗯!我告诉皇嫂说你很好叫她放心!你这般叫我今后见到皇嫂怎么说?”
拓跋洛侯接过拓跋道符递过来的水喝了,而后冲拓跋子推笑笑,“今后还要劳烦三哥带话,我很好!”
拓跋子推温和的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对拓跋洛侯的用情之深吃惊,不过是一句话一个名字,便能叫他度过生死,她当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出了肆州王府,拓跋子推看看走在身后的慕容白曜,“同行一程如何?”
“求之不得!”
两人信步在街上走着,目光所及之处的寻常百姓各自的做着自己的事,粗布麻衣之下是否也有各种束缚困扰。
“白曜,洛侯不过是见了皇嫂数面而已,怎会如此执念之深呢?”拓跋子推扭头看了看慕容白曜,“你看看这芸芸众生,走在街上又有谁是那个吸引众人目光的呢?”
慕容白曜却是摇摇头笑了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些时候我倒是很羡慕四王爷呢,能够那般本真的顺从本心的去喜欢去爱,仅是这一点,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
拓跋子推点点头,而后又看看慕容白曜,“若是四弟有你这般气量会不会好过一些?”
慕容白曜笑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活法,即便是同等的爱意也会有千万种的表达方式,谁又能说哪一种的伤害更小呢。
相比较肆州悠闲的心境,平城皇宫太和殿之中的气氛就凝重多了,正襟危坐的冯落璃素手紧握椅子上的扶手,眸色阴暗不定,被炭火烤的暖意融融的太和殿因着她的一双冷眸犹如寒冬。
站在一旁的悠扬仍旧是一脸的肃静之色,大约也只有她不会因为冯落璃的神色而有所动容了。
“悠扬,你觉得本宫噶如何做?”
凝固的空气因着冯落璃的问话而缓和了一些,但是冯落璃眸色之中的冷意丝毫未减,或许自她坐上这中宫之位起,便再也回不到当日那般无忧浅笑的样子了。
悠扬动了动唇角,“权力有的时候叫人惧怕才最具效果!一时的心慈害得都是最亲近之人。”
冯落璃的眸色因着悠扬的这几句话幽暗了许多,从拓跋弘到拓跋安樂,还有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端的是这皇宫之中的污浊之事接连不断,终究是她这个皇后没能狠下心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