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摆了摆手。“乙浑,朕将此事交由你来查办,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乙浑抱拳,“是!臣谨遵皇命!”
“退下吧!待柔然之事了结朕会论功行赏的!” “多谢陛下,臣告退!”
乙浑走出天安殿,看着威武整齐的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在殿外,汉白玉石砌成的道路既宏伟又威严无比。还有方才拓跋浚那般气势挥斥方遒,当真是非有君临天下的气魄不能办到。
昭阳殿外,苏醒不久的悦玲珑来回徘徊着。瘦削的身影裹在月白色的宽幅罗裙之中犹如盛开的白梅,俏脸之上若隐若现的忧虑让人不由得为之心疼。
“悦椒房!”拓跋浚轻唤一声到她跟前,“你身子还弱怎的站在风口里?”
悦玲珑得体的福身行礼,想要极力稳住的身子还是不住的颤抖,“陛下,臣妾想去看看娘娘,但又恐扰了娘娘休息,故而在此徘徊不定。”
拓跋浚解下身上的披风给悦玲珑披上,“回去吧!皇后还未苏醒,朕会好好陪她的。”
玉玲珑睁着一双蓄着晶莹的眸子看着拓跋浚。旋即清丽一笑,“如此,臣妾便回去了!”
拓跋浚点点头,“当心着凉!”
“臣妾告退!”说罢悦玲珑转身离去。那背影犹如飘曳在风雪中的白梅,一段寒香惹人驻足。
“张佑,你看她的背影可觉得熟悉?”拓跋浚看着悦玲珑的背影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张佑看了看,有些不确定道:“奴才眼拙,不过乍然看过去倒有几分皇后娘娘的风姿。”
拓跋浚没说什么抬脚走进昭阳殿。
中秋未到,昭阳殿里已然燃起了炭火。冯落璃害冷拓跋浚交代昭阳殿里务必要暖和如春。一踏进昭阳殿,就如回到春天一般,青萼在细致的伺候着还在昏迷的冯落璃,拓跋弘安安静静的趴在床榻边上,小手想要握住冯落璃的手,看着那纱布却又怕弄痛了他母后,只得半空悬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冯落璃。一点儿也没有前几日啼哭不已的哭闹,那般安静的爬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冯落璃,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李脩说,冯落璃的手指受伤严重,即便是好了怕也是不能再抚琴、弹筝了,即便是书画也不能经常执笔了。只是他的一己私欲,便使得许诺要保护一生的她失掉那双灵巧的手。
私放虏将是污蔑,私会白曜是栽赃,那么火烧佛堂又怎会是她所为?为何他要疑她?
“弘儿!”拓跋浚上前,将拓跋弘搂在怀中。
拓跋弘扭头伸出小手捂住拓跋浚的嘴,小声道:“父皇,小点声,不要吵了母后睡觉。”
拓跋浚微笑着点点头,“好!父皇不说话,咱们一起陪母后好不好?”
拓跋弘刚要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趴在拓跋浚耳边道:“父皇,母后常说您国事繁多最是辛苦,不要弘儿烦您。母后还说弘儿有母后陪着就好,父皇需要治国平天下。母后和弘儿只须全心全意陪伴父皇,给父皇带来欢笑就好。这里有弘儿守着母后就好,父皇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拓跋浚听着拓跋弘的这番话几欲落泪,冯落璃做了什么,而他又对冯落璃做了些什么?!
“不!父皇在这里和弘儿一起陪伴母后,咱们是一家人!”拓跋浚抱紧拓跋弘有些哽咽的说道。
拓跋弘眸色里显现出亮光来,使劲点了点头,而后和拓跋浚一起看着床榻之上的冯落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