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我已不在十皇子麾下做事,他知不知晓我也无所谓了。”流莺故作轻松道。
“任何人都不喜欢见风使舵,临阵抽身的麾下。”
“难道你认为我是忠贞不二,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人吗?”流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翌无语,这女人确实是将不要脸当成事业来干了。但惜命本就无可厚非,秦翌对她印象最糟糕的地方是生活作风问题。
不得不说她还挺势力眼的,初到洛阳赴水席宴时,流莺对自己可谓是没有半点兴趣。现在有闲谈之心,不外乎是他消失一年,整体气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这种变化在前后一年前后与秦翌接触过的高手眼中尤为明显!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流莺姑娘如此条件,为何不选择较为安定的生活。”秦翌问道。
流莺却是不屑道:“你所谓的安定,是像那净心雨一样吗?我若像她一般归隐去,岂不是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
秦翌闻言,不由想起了游子意,两人都是风流成性的人。
但是不同的是,流莺眼中这只是愉悦身心的事情,而游子意眼中,却是风雅之事。
难怪这两人走不到一块去,一个当艺术,一个当享受,怎么可能合拍。
“今后流莺姑娘有何打算?”秦翌随口一问。
流莺做出沉思状,良久才说道:“听说东武林的男人善于诗赋,文武精通,我倒是想去领教一番。”
秦翌无语,这是想睡遍天下的节奏吗?
来到这个世界已近二十年,但熟人并不多,能在洛阳再逢流莺老实说秦翌还是有几分欣慰的。
只是话不投机,谈多了也是索然无味。
不过从言语间,秦翌还是获得了比较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青门似乎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但是如果太过针对自己,又显得太失格调。
毕竟自己当时武功低不说,还没什么名气,太过针对闹得兴师动众的话,就小题大做了。
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如何……
应该不会与自己接轨吧?毕竟青门那种有野心的势力组织,怎么可能错过鸠花谷里的盛宴,分一杯羹也是好的!
以目前自己的武功,只要不是青门大力针对,应该还是能够应付的,无须太过担心。
与流莺作别之后,秦翌便直接回家去了。
长夜漫漫,漂泊江湖的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随浪浮沉的生活。
秦翌毫无困意,便在房内点燃油灯,拿出一本书,彻夜通读。
鸡鸣时,青萝早起练功,惊动了他。
没有言语,秦翌剑走轻快,与青萝过招演武,直至破晓,方才停歇。
扯着秦翌去后院饮水的时候,青萝悄悄溜进了秦翌房间,拿起了秦翌昨晚看的书,然后……
“这个……斯文败类!”青萝羞愤的放下书册,去后院找秦翌理论去了。
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金宵叹》,笔名落款是“情圣欧阳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