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说:“刑达,什么叫做我查你?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我应该有权利知道都用到哪里去吧?平时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是吧?你看你那胆子,整天说有人死盯住你,不敢贪不敢污不敢受不敢贿!就知道从我这里拿钱!好,你拿多少钱我都给你,毕竟没有你也没有我苏夏的今天!可你那些钱,用到了哪里!”
刑达支支吾吾道:“当然……都去消遣,喝酒吃饭应酬,小姐桑拿酒店……这有什么奇怪的?”
苏夏又甩一巴掌过去,刑达挡住了脸,这巴掌甩到刑达的手背上。苏夏怒道:“我最恨的就是我自己的人对我不忠!你敢对我说谎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刑达急了,说道:“别别……生气,我跟你说实话说实话。”
“说啊!我给你的钱,你扣了那么多,都用到哪儿了?”苏夏气道。
刑达支支吾吾道:“养……养了一个女人。”
“终于肯说实话了吧?这段日子以来,三天两头往我这边拿钱,就是为了给她造房子!结婚!对吧?她是人民医院的某个科室的科长,对吧?”苏夏说道。
“这个……这个……”刑达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夏怒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离婚!你是为了她吧?为了离婚,你净身出户,把房子家产一股脑都留给了孩子前妻!接着对我说为了我跟你老婆离婚了,从我这里诱骗出去那么多钱,给那个女人买房买车!你这算盘打得真如意啊……为了能掩人耳目和她走到一块,你竟然把她许配给自己的下属,每次出去公干考察参加会议或者旅游!这个下属和这个下属的‘老婆’,你必然带上!对吧?”
刑达唯唯诺诺说道:“这个……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我……”
“那个女人,长得像个什么样子?老气横秋,一脸雀斑!”苏夏继续骂道。
我给刑达使眼色,示意刑达快点离开……
苏夏看到了,骂道:“不许走!刑达,我今天要好好跟你算账!我们两个都知道,两人在一起,都是为了各自所需!你为了我的钱,我为了你的权!开始的时候,你还能罩着我一些,但是到了后来,每次遇到大的困难,你就会跟我说一句:注意啊,上面很严啊!我倒是很感激你给我提供这样的小道消息,但是后来照顾翡翠宫殿最多的人,却是暴龙!我跟你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呢?从我这里卷走了将近五百万了吧?你真是清官啊,上面的人对你的经济问题严查,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他们哪会知道,你那些钱都是从我这个傻子身上拿去的呢?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
“好!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功劳也有,苦劳也有!这点钱算什么?咱走着瞧!”既然撕破了脸,再加上那几巴掌着实不轻,刑达拉不下脸,恼怒着要割袍断义了。
苏夏冷笑道说:“刑达,你的形象很光辉啊!你现在是不是想要跟我决裂,跟我作对是吧?”
刑达怒吼道:“是又怎么样!死婆娘不就是几百万嘛!叫什么叫?”
“以前嘛,我还挺怕你的,可是你现在,完完全全不是我对手啊。”苏夏笑道。
刑达冷冷说道:“那就走着瞧!”
苏夏说:“慢!我给你说一个故事,某个人任湖平市湖东区党委书记时,不顾伦理道德强行与自己的亲侄女发生了男女关系,那两年间,某人侄女先后三次为他做人流。更有甚者,此人为了达到离婚目的,在精神、**折磨老婆,此人夫妇、侄女‘一夫二妻’三人同床长达数年,此人与侄女发生了男女关系时,要他老婆在旁边看自己与侄女进行,以达到精神上折磨其老婆目的,此人老婆不愿看,此人就毒打他老婆……”
刑达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苏夏继续说道:“此人任湖平市湖西区区长后,把侄女调到湖西区办事处任工会主席,在此期间,此人与自己侄女发生了不正当男女关系同时,还与文姓女子非法同居。此人老婆病重住院期间,此人以给找工作为名,用钱和钱同时和多名女子发生关系。与文姓女子生有一个女儿。此间长达两年多时间里,此人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家,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一直在外与以文姓女子,自己侄女同居。此人利用职权以安排工作、给钱、给物(包括住房)等手段,玩弄大量女子。道德败坏、涉嫌严重的刑事犯罪,情节十分恶劣,还敢威胁妻子:湖州方圆十几个大城市我都拿钱买通了,你敢举报,我一个电话,就叫你坐牢。更有甚者,此人还敢以要杀妻子全家相威胁,阻止妻子举报……”
看着刑达的脸色越来越黑,冷汗直冒。我就知道,苏夏说的此人便是刑达。刑达这个人,可还有大用处!如果他成了强敌……那我们以后的路可是越来越不好走了啊!
我捂住了苏夏的嘴:“苏夏,你真喝醉了!”
她试图掰开我的手,我捂住她,紧紧地。
刑达擦了擦冷汗,装得面若春风笑道:“你喝醉了……既然你喜欢他,那随你吧。”
苏夏甩开了我的手,指着刑达大声道:“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你把收集到的资料全扔到纪委那里!”
刑达牙齿打颤着,这次,他崩溃了。
“大家好歹情人一场,你帮我我也帮你,用不着这样狠吧!大家开开心心合作,发财多好。”刑达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