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更悲惨了。”
“哈哈哈哈,别这样,”纸人很想安慰来着,“两颗内丹两条命,多好。乖,加油,胜利就在前方!”
原幸年回应了两声冷笑,不过他也只能希望纸人说的是正确的,而不是他另一个担忧的问题。若是他的实力只能止步在筑基期,原幸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受这种残忍的事实。他重新振作起来,又回到了屋里继续开始修炼。当一天一夜过去之后,赏剑大会也要开始了。
伊堪酒还是没醒过来,只是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手臂上断裂的骨头也在缓慢的愈合。原幸年在他床前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和师兄前往对站台那里。此次赏剑大会一共放置了一百个对战台,半个时辰内没有分出胜负则一同进入下一轮最后胜出的那个就是宝剑赤情的真正主人了。
对战台旁已经站了很多人,每个对战台都有一名裁判判决,距离第一轮还有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原幸年在一个时辰后的那场,所以他有闲暇的时候先去看师兄的对战。看起来,天门宗的妖孽出手吸引了很多修士的注意,几乎大部分人都围在了第一个对战台旁。
君政的对手虽不至于太紧张,但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受外界环境感染,眼神里也颇为的不舒服。他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君政之后,也不只是该哭自己运气不太佳第一轮就被刷下去还是笑自己能有和君政对打的机会。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他深呼了口气对着君政说了句“请多指教”。君政回应了一句,随后鼓声响了三下,对战真是开始了!
原幸年并没有靠前,因为刚好邵倚帘的也在旁边的对站台,所以他选了个制高点——一棵大树上。
纸人抽抽嘴角,“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更引人注目吗?”
“我又不是为了低调。”原幸年撇嘴,无辜的说道。
邵倚帘先开打了,也不知是不是和萧壹谦成为伴侣互相影响了,他的攻击方式偏向近战而且身手灵活迅速,下手又狠辣没有迟疑。他的对手明显实战次数少,屡次被打的毫无还击之力,若不是还有个不错的护身法宝,说不定早就下台了。邵倚帘显得有些急进,原幸年想萧楚行的话多少还是影响了他。想来就算他不在乎萧师叔的话,但是因为那是自己伴侣的亲人,不可能不为所动的。
君政那边也出手了,确实如他所说这个清幽宗的弟子最开始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表现还是颇为中规中矩的,出招和应对也算是能够反应过来。不过原幸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师兄并没有全力出手,要不然绝不可能靠近那个清幽宗的弟子时还能让他逃走,他当初可是无数次就这么被近身随后束手束脚起来。
那些围观的修士自然也有看出来的,顿时有些不满的道:“就让我们看这种?有没有搞错?”
“什么嘛,天门宗的传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喂,不要这种无聊的软绵绵的对战好不,浪费时间!”
原幸年皱起眉头,手中凝出了五枚冰箭正要攻击过去的时候,有修士走到了他所在的大树下面。原来是秦绿商,她看起来伤口已经好了,正抬起头来喊他。原幸年祭出纸伞,由它带着飘下了十几米的高树,落在了女修士面前。
“看来,你已经好了。”原幸年温柔的笑。
秦绿商紧张,低下了头咬着嘴唇小声说道:“原公子,之前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原幸年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胡乱的点了头,尴尬的说:“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纸人笑嘻嘻的在他肩膀上,幸灾乐祸的道:“哎呦,这姑娘不死心啊。你最近的桃花运可是旺盛的很。”
原幸年其实很无奈,他只心系于君政一个人,根本不会再看上别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好像从他第二命逃脱之后就有好多人说喜欢他。天可怜见,他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
“原公子,我……”
秦绿商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将心中的想法纾解出来,只感觉到身旁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心上人已经绕过来她匆匆跑向某个地方。她不明所以的跟过去,想要询问却见原幸年一脸严肃沉重。纸人也闹不明白原幸年怎么突然就跑了起来,还非要从那些人多的地方跑过去。
“你要是不喜欢那姑娘,也不用跑吧?!”纸人调侃道。
原幸年目光一缩,看到那个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人群里,顿时急忙挤过去想要追赶上。这时候他真恨不得自己可以御剑飞行,这样就能抓住这个人了。他还记得,四年前被天门宗通缉捉拿的乔月弦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有什么阴谋,当年那个灵兽杀死他们好几个弟子,他早已默认是乔月弦的所为,要不然她当初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最后还要逃跑!
“乔月弦!”
原幸年低声吼了一句,手就要抓住那个人的道袍时,突然接二连三的人撞到了他的身上,因为没有防备再加上人多他被推挤的动弹不得。原幸年一晃神,在看过去的时候乔月弦早就不见了,他再看向那个对站台,赵盼的对手狼狈的倒在了对站台下面,手臂上满是血。
“胜、胜者天门宗赵盼!”裁判也愣了下,随后大声宣布道。
原幸年皱起眉头,在看过去之前的地方,那里早就没人影了。他无奈的拨开了那些人群,转过身就看到秦绿商还跟在他身后,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意。
“抱歉,突然就这么冲过来。”
“没事。”秦绿商低落的说道,她还需要做什么幻想,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属于她。
原幸年深呼了口气,等他重新回到那颗大树下,秦绿商已经强颜欢笑的跟他道别了,该轮到她上台了。那大树上面多了个人,他微微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什么那夜要杀秦绿商的白字老祖又跑了过来,不会是又想要……这样想着,他心里一沉。
“白字前辈也对这赏剑大会感兴趣?”
白字懒洋洋的依靠在书上,微微勾起了嘴唇,低声应道:“天门宗的小家伙。我对这种幼稚的对战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偶尔遇到故人的徒弟,觉得还是挺想来看看的。”
“前辈说的是堪酒吗?”原幸年问道,得到对方点头之后,他又说道,“堪酒受了伤,在屋里修养。”
“哦?还有人敢伤了廿虚这老家伙的宝贝徒弟?”白字惊奇。
原幸年无奈的笑了笑,“我想,很少有人知道堪酒是廿虚前辈的徒弟,再者对战难免会受伤。”
“只是不是断了一臂吧?”
“前辈早就知道了?”原幸年一愣。
白字径直站起来,眯起眼笑起来,“小家伙,不要以为能有永远都瞒得了的秘密。还有,对战加油咯。”
原幸年怔怔的看着白字御剑离开,好半晌才呐呐道:“难道白字前辈知道我的秘密?”
“别想太多啦!他哪有那么厉害!好啦,哦邵倚帘赢了。”纸人目光一转,说道。
另一边,君政和清幽宗的弟子还打的难舍难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