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岑也有些恼怒,可是不敢乱动,这一摔可不轻:“关昊扬,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让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会死吗?何必逞强!”关昊扬却不松手,抱得更紧,把她送上了楼。
关诗雅担心着,便追上去,秦语轩也是担心,一把拉住了关诗雅:“诗雅,我能上去吗?我姐……”
“走啊。”关诗雅顺势就拉住他要上楼。
赵玉琳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顿时火了:“你这个傻瓜,放开我女儿的手!”
秦语轩第一次和女孩子这样近的手拉手,他半点不适应,莹白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他完全愣在那里,都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赵玉琳这么在一旁吼道,他吓处立即要松手,可是关诗雅却顺势一握,把他的手扣得很紧,还故意显摆给赵玉琳看。
“妈,看清楚了,是我握着语轩的手,不是他牵我的手!”关诗雅说完,不顾赵玉琳已经黑透了脸,带着秦语轩就往楼上而去了。
“关诗雨,你要气死我!”赵玉琳暗自咬牙,恨不得跺脚。
秦语轩被关诗雅拉上了楼,到了关昊扬的门口,她才放开了秦语轩的手,这才时有些女孩子的娇羞:“不好意思。”
“是我……”秦语轩话音未落,就听到里面传来秦语岑的声音,“关昊扬,你疯了吗?”
关诗雅和秦语轩推门而进,看到秦语岑坐在床上,而关昊扬站在床边。两人冷眼相对,气氛十分的不和谐。
“我只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关昊扬依旧冷面,回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关诗雅和秦语轩,“有他们陪你,我先下去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
关昊扬说完,片刻不留,转身就走。
关诗雅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落寞的离开,只能在心里叹息这一场孽缘,都是他自己一步错,就全盘皆输。
她走近秦语岑,坐在床边:“秦姐,你还恨我哥吗?”
“诗雅,你哥不值得我恨。只想和他做回陌生人,谁也不犯谁。”秦语岑想不在意才能放下过去。
“秦姐……我哥好像有点后悔了。”关诗雅低声道。
毕竟是她的哥哥,知道他是有错,但是却又心疼他,忍不住想替他说话。
“那是他的事情,与我天关。”秦语岑很是淡然。
秦语轩也附和着:“诗雅,我喜欢二哥做我姐夫。关少爷……不好。”
关诗雅抬眸看着心性单纯的秦语轩,他的眸子清澈如泉,倒映着她的模样。连他这么干净的人都觉得关昊扬不好,她真的是无法反驳秦语轩,她只能叹气:“连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怪我哥太渣了……”
而后,一直在关家的吴嫂送上来了红碗水和个热水袋给秦语岑:“少爷说这个给少奶……是秦小姐,汤喝了缓解疼痛,热水敷着小腹也可以。少爷很关心秦小姐的。”
曾经关家的少奶奶,如今也只是外人了。
虽然吴嫂话里有意维护关昊扬,但是秦语岑只当无意。
“谢吴嫂。”秦语岑在关家时,与下人都相处和睦。
吴嫂退下前道:“秦小姐,赶紧趁热喝了。”
秦语岑把红糖水喝下,暖暖的,温暖着心口和身体,感觉自然是有些不一样。
“秦姐,你要不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关诗雅扶着她。
秦语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关昊扬的房间,也是他们的曾经的婚房,自从关昊扬出国后,她就一个人在这里住下,孤零零地住了五年。这个房间承载了她太多的心酸,前尘往事,她并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好些了,我想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你要忙。”秦语岑便招呼着秦语轩,“我们走吧。”
关诗雅知道秦语岑坚持,也拦不住。
秦语岑他们下去就听到赵玉琳对着秦奶奶撒气:“秦老太婆,我家昊扬和秦语岑离婚,你们秦家是在我们关家得不到好处了是不是?你就让你那个傻瓜孙子来接受我家诗雅。我家诗儿心地善良,对人热心,你倒是抓住她的软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任你们秦家这么赖着我们关家!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妈,你胡说什么!”关诗雅从楼梯上跑下来。
“好,你的傻瓜孙子来了,你赶紧带回去!”赵玉琳不理会关诗雅,而是冲着秦语轩冷讽道。
秦语轩脸色涨红,但是清楚道:“我不是傻瓜!”
秦语岑能感觉到自己弟弟身体因为被羞辱而气愤到颤抖。她伸手去握着他的手:“小轩,这种人没必要和他废口舌之争!记住,你是有修养的人,不是市井泼妇!”
赵玉琳脸色一变:“秦语岑,你是在说我吗?”
“如果关夫要想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秦语岑微微浅笑,“奶奶,小轩我们走吧。我感觉到这里空气都是污秽的,让人很不舒服。”
“秦语岑,你给我说清楚!别以为爽上了霍家,你就高人一等了!还不是我们关家不要的破鞋!”赵玉琳破口大骂,极尽羞辱之能事。
“既然知道我攀上霍家,那你们关家我还会放在眼里吗?”秦语岑依旧面不改色,“到底是谁高攀了谁还不知道!”
“秦语岑,你真不要脸!”赵玉琳已经气得想吐血。
“妈,够了!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关昊扬拧眉,不理会母亲的无理取闹。
“昊扬,你怎么能帮他们说话!”赵玉琳惊讶。
“妈,你真的够了!”关诗雅也责备着母亲。
赵玉琳只能恨恨地咬牙看着秦语岑得意的离开。
关让的下葬日期定在了三天后。
那一天夏日的烈阳转变成了倾盆大雨,好像老天爷都在为他哭泣。
关家人丁少,亲戚不多,所以来送葬的都是一些亲密的朋友,也有看敬重关老爷人品的人。
关昊扬亲手把关让的骨灰放进了蟇中,然后封墓。
一系例仪式过后,每个人上前把手里的白色菊花放在墓前,一个个离开。
秦语岑再看了一眼关让的墓,对身边一直给她撑伞的霍请棠道:“我们走吧。”
至此后,她和关家再也没有瓜葛了,因为她最亲的人已经不在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银边眼镜的斯文男子上前,他的目光扫过了秦语岑,然后又走向了关昊扬:“关总,关老爷子身前立了遗嘱,现在关老爷子已经下葬。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处理这下这件事情。”
“明天吧。”关昊扬道。
“好。明天九点,关山集团见。”那人转身离开,追上了秦语岑和霍靖棠,“秦小姐,请留步,明天请到关山集团,是关于关老爷子遗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