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还没有献供的百姓,掏出背篓的馒头,一边呐喊着,一边朝黑袍教徒砸去,一个个的白面馒头,流星一般飞砸过去……
牛娃、江五、笙子、老嘎几人奔到庙‘门’附近,听见人群的呐喊声,江五便停住步子说,“快,快,把这行头取了!”
四人脱了黑袍,摘掉帽冠和面具,举枪朝前跑去,边跑边随着百姓们大喊,“杀死邪教徒,杀死邪教徒……”
黑袍教徒不敢硬闯庙‘门’了,顿作鸟兽散,朝南一伙人,朝北一伙人,纷纷逃散而去,奔跑之间,只觉着耳畔子弹嗖嗖,馒头呼呼……
愤怒的呐喊,愤怒的人群,愤怒的子弹,愤怒的馒头……
却说杨海成领着另一伙黑袍教徒,正奔走在前往铁闸岭的路上,远远听见庙里传来的密集枪声,起伏不断的呐喊声,便越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看来,陈叫山一伙人,不断早就进入了庙里,而且,已经将祭拜的百姓策反了!
“快,快走……”杨海成举着枪,大声吼着,索‘性’一脚踢翻了独轮车,“跑,跑起来……”
黑袍教徒们丢弃了独轮车,扛着枪拼命朝铁闸岭跑去!
待杨海成一伙人,气喘吁吁跑到了铁闸岭,杨海成左右一指,“快,快上山,快山……”
杨海成的话尚未说全,一颗子弹飞来,从杨海成眉心穿过,一道血光,似飘卷着的一块红绸,扑散了出去……
“……”
铁闸岭两侧的山上,一时间子弹如急雨,黑袍教徒们甚至来不及举枪,便纷纷倒地……
一百多个黑袍教徒,顿时分散成了两拨人,一拨朝前跑,一拨朝后跑,可双‘腿’再快,如何快得过子弹?
“……”
船帮兄弟们在铁闸岭两侧山上,居高临下,连连‘射’击,前后封锁,左右齐攻,子弹密集,迅似流星……
雄关天险铁闸岭,多少回,黑袍教徒们以此为屏障,令多少英雄好汉,葬身于此!
如今,自作孽,不可活,这回轮到他们自己了……
黑袍教徒们在铁闸岭中左奔右突,一脸的惊惧和绝望,在枪声中,一个个倒下……
此一时,杨三雕嘴里咬着长发,在南边一排房子前奔跑着,陈叫山在后面紧紧跟随,陈叫山握着手枪,但并没有开枪,他希望抓活口!
杨三雕绕过一排房子,朝南边的‘花’园跑去,俯身藏在了一个假山之后,大口大口喘着气,长发便从嘴角滑落了出来,一缕缕拖散在了地上……
陈叫山紧跟过来,四下环顾,突然找不到杨三雕了……
陈叫山后退两步,腾身一跃,攀住屋檐,一个倒卷,翻身上了房顶……
站在房顶上,陈叫山俯瞰南边‘花’园,踩着房顶青瓦,走来走去地扫视……
终于,陈叫山再次看见了杨三雕。
杨三雕疾步奔跑,迅速走到‘花’园边缘的一口古井旁,动手将井口的一些枯木搬掉,手抓住井沿,一闪身,溜进了井中……
陈叫山冷冷一笑,一个飞步直跃,跃到一棵白杨树上,抓着一根树枝,借势一弹,身形如猿,弹飞出去,连续几大步,便奔到了古井前。
古井井台上,一圈的绿绿苔藓,井口沿沿上的苔藓,早已经枯干,呈暗绿‘色’。
陈叫山趴在井口,朝下探看……
此时,太阳已经略略偏西了,日光斜照过来,井中一片黑乎乎,看不见内中情况。
陈叫山将手枪朝后腰一别,攀住井沿,朝下一跳,也跃入了井中……
待陈叫山双脚着地,发觉脚底下软绵绵的,感觉离井口并不高,但外面‘艳’阳高照,井中却只有一小坨的光亮,呈半圆形。
一瞬间,陈叫山由明亮,转为暗黑中,感觉眼前有许多的红红绿绿的光圈,在不停地跳动,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一圈的井壁。
待陈叫山适应了井中的光线,左脚朝一侧井壁踢去时,一脚踢空,蹲下来一看,原来井壁上有一侧道……
陈叫山掏出打火机,伸进侧道一看,里面幽黑无比,原来是一条地道!
陈叫山闪身钻进地道中,只觉着伸手不见五指,陈叫山猛一顿,身子紧紧贴在地道内壁上,并没有贸然前进,而是观察着,适应着……
静,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异响,似有一点点火光,但遂即便又熄灭了……
陈叫山趴在地上,慢慢朝前爬去,他知道,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中,贸然直立前行,很容易遭遇杨三雕的暗中攻击!
陈叫山爬了一阵,再次打亮打火机,四下一看,前方是一个“y”形岔道,陈叫山犹豫了到底该朝哪边岔道追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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