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巧在一旁看着陈叫山,忽然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两个人,其实不愿意归顺姚团长,所以借着来乐州,结伴逃到别处去了呢?”
陈叫山一想:对啊,如果是这种情况,那真就难办了……
夫人将手里的念珠捋了捋,说,“不管啥情况,咱都要满城去找,找到找不到,那是天意,找与不找,那是咱卢家的态度……这样吧,待吃了早饭,让骆帮主和侯今春,带些船帮的兄弟,和你们一起找,只要那两人在乐州城里,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禾巧送陈叫山来到夫人院外,禾巧说,“我估计你们找也是白找,不可能找到的!”
“为啥?”
“道理很简单:那两人你们都不熟,他们在乐州城有没有熟人朋友,或者,有没有仇家,你们全都不知道。两个堂堂大男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人,第一,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性命,或绑架控制了,第二,有可能是他们二人躲在朋友或熟人那里,故意不见你们,第三,便是二人结伴逃亡别处了。除此之外,再没有第四种可能了。试问,这三种可能,随便是哪一种,你们就是再挖地三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叫山凝着眉,便问,“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夫人说得对,找到找不到,那是天意,找与不找,那是卢家的态度……”禾巧顿了一顿,说,“所以,你们找还是要找,不过,不要劳师动众的,弄得满城风雨。因为,假如是那两人被人绑架控制住了,或者是躲在某处,故意不见你们,那你们越是大张旗鼓,人家反倒警惕起来,越发防着你们了,你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你们就越找不到了……”
陈叫山找到骆帮主和侯今春后,在西内院里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说,“现在我们出去寻那两位兄弟,但不能显出大张旗鼓找人的样子,不能弄得满乐州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走失了两位兄弟……所以呢,海明老哥的兄弟,分成两股人,一股人跟着卫队兄弟,一股人跟着船帮兄弟,就在乐州城里到处逛,看看东西,找人谝谝闲传啥的,让外人感觉到,咱卢家的人在陪客人逛街呢……”
陈叫山和常海明,还是领着晚上那三位小分队兄弟,出了卢家大门,慢慢悠悠地在大西街上逛着,不时地到各家货铺转转,问问价格……
陈叫山一行人走到校场坝西南角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陈叫山,陈叫山转身一看,是侯今春。
侯今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喘着气说,“陈队长,刚才在新街口,有人把这封信给我,让我交给你……”
陈叫山接过信,上面用规整的宋体字写着“陈叫山亲启”的字样,撕了,展开一看,里面亦是规整的宋体字
“陈叫山:人活天地之间,贵有‘信义’二字,人无信,不可交……依照你和骆帮主的报价,我们已将十方红椿木,送至城西关王堡灵文庙,按照约定,足足过了三个时辰,你们仍不前来拿钱提货,提货之价格,我们之前便已议妥,并无异议!你们如此不守信诺,嫌贵弃货,便休怪我们无情无义……今日未时之前,你们若再不拿钱提货,就到灵文庙为你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兄弟收尸吧……”
陈叫山越看眉头越紧,气得牙根紧咬:到底是谁在弄这子虚乌有的事情,为我陈叫山栽赃,陷害于我?
兄弟们见陈叫山的表情如此严肃,越发对信之内容感到好奇,侯今春上前一步,问,“陈队长,信上说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