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光紧紧攥住他的手,不顾手指因用力而疼:“她居心不良,接近你是别有目的。就算她对你无情,但你呢?玉郎,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是这个世上最懂你的人!”
“如果你懂我,你就应该明白我是绝不会离开你!”萧玉卿摇头,静静道:“瑶光,我们自小指腹为婚,如果不是国丧误时,我们早已是举案齐眉的夫妻。我承认,我对锦媗确实怀抱情愫,那种初见触心的感觉……是我无法阻止,所以我很抱歉,但我正竭力忘却这种感觉,因为我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和诺言,你是我的新娘,我需要给你幸福。”
“玉卿……”
唐瑶光心中顿时又甜又痛、百味陈杂,恍惚间,她又想起初见时,他宛如芝兰玉树地笑望自己,然后行礼笑道,“原来你就是与我指腹为婚的那位公主呀……”
新娘,指腹为婚……
他们日后将是夫妻。
十几二十年来,这个婚约在她心头酝酿着,朝夕等待它的实现。
可是,她要的不仅仅是婚约——
唐瑶光突然抬起头,目光让人激动,却有种觉悟后的可怕平静。她突然拭泪,笑道:“玉郎,是我的错,我应该相信你的。对不起,我明日便找机会向华小姐致歉,这是我们两人之间事,本应互相信任,而华姑娘只是一介外人,不应该牵扯进来。”
萧玉卿以为她是真心坦荡,便捧住她的双手动情道:“瑶光,谢谢你的谅解!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对望相拥。可是唐瑶光垂首时,目光却是深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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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卿和唐瑶光两人和好了,甚至翌日相携向华锦媗致歉。但一见华锦媗受伤的额头,萧玉卿目光仍是不由抑制地变了一下,心疼。唐瑶光含笑不点破,主动热情地拉住华锦媗的手致歉,届时再请她多喝几杯自己的喜酒。
华锦媗故作惧怕,但唐瑶光在众人面前如此能装,她更是两面三刀,故而微笑地反握住唐瑶光的手,暗中掐紧。两名美貌女子言笑晏晏,但眼底深意难触达。
待人走后,凤金猊便环抱双臂,蹙眉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过神婆,这结果好像不如你所愿呀,他俩没闹反而如胶似漆了。”
“不是越发‘貌合神离’吗?”华锦媗伸手掰开他的手臂抱住,然后犹如无骨棉花的靠过去。
凤金猊蓦然推远她,高冷道:“巡防营如今是唐宜光接管,就连守卫皇宫的禁军都敢偷龙转凤,真够大胆。”
华锦媗微怔,黏回来嬉笑道:“不是说胆有多大,舞台就多大吗?”
凤金猊再度推远她:“唐国内政你别瞎参与,谨记自己的身份!”
如此重复不断被推远的华锦媗怒了,“我什么身份?”
凤金猊猛然伸手将她锢到怀中,话语里不免带了一丝不耐:“赤炎世子妃!我已命人传话回去,待唐瑶光和萧玉卿的婚礼结束,我们便启程回国成亲。”
他环顾唐宫四周这片张灯结彩,低声颞颥道:“只是结婚怎么麻烦,各种繁文缛节……不管啦,反正到时照着他俩这些婚礼编排就错不了。”他笃定道。
“……”华锦媗顿时挠心挠肺,无言以对。
在深夜的某一刻,险些熟睡的她在无意间翻了身,却见华锦媗只觉得心里一紧,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发,就赶紧推开门走出去,可是一眨眼间,窗户那里还有什么人影?不、不可能,她刚刚应该没有看错,华锦媗努力要看清楚四周,却怎么也集中不了视线,只有一片模糊的水雾。
她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九哥……九哥……”
唐君主动手,众目睽睽之下,是华锦媗直接上前踹了他一脚。唐君主问你又什么资格?华锦媗说我是你生的呀,可是身体发肤都被你毁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把我七姐还给我。
江一白点头:“是西北境的浪人一族。他们游离在东圣国和萧国边缘,以狩猎为生,世代供奉月狼,个个骁勇善战,力大无穷。”
华锦媗沉思道:“浪人?在东圣国和萧国边缘?骁勇善战,力大无穷,那也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坐看骄兵横渡,沸浪骇奔鲸。转盼东流水,笑看风云,一袭炎火叱天下。
“欲成大事者,没有钱撑腰,还能成什么大事?”华锦媗淡淡一笑,将江一白递过来被取出大量黄金现金的钱庄名单,一一细查。她道:“派人渗入这些钱庄,日后,再静候本门主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