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好。她以为他在她扔第一次的时候就会收拾她了。第三次，郁九九没敢扔，由着云长安给自己穿好，看着他，眼眶不争气的红了。

“重阳。”

云长安侧脸看着郁九九，原本清冷的脸色在看到郁九九眼中的湿润后缓和了，他不跟她计较是因为在酒店不比在自己家，如果在自己家，他不会担心她的身体健康。她是女孩子，总有些小脾气，尤其是对自己男朋友，他没指望她是个没脾气的女友。她扔一次，他捡一次。她还扔，他还会帮她拿。这些是小事，他会忍她。可他不喜欢她常常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她应该明白。他让她在酒店休息，摆明就不是拿她当助理，她怎么总迷糊。

“我不是舍不得让你穿新衬衫。”

对自己的女朋友几件衬衫有什么可说的，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什么？”

云长安再次感觉眼前的人一定不是自己的总助郁九九，“你是猪吗？”

“猪晚上没吃饭，影响思考。”

“……”

猪饿了也知道要吃饭，郁九九你比猪都不如啊。

云长安为郁九九要了些吃的，酒店服务员送来前，他很认真的向她道歉。

“以后到了饭点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自己去吃东西，不要等我。”

“嗯。”

“我知道女人是该被疼的。但是男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守在自己女人身边，你要会照顾自己。”现在是照顾她自己，将来有孩子，她还得照顾孩子，很多时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分身照顾他们母子。说起来似乎很无情，可现实社会就是如此，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和责任，不是在家守着媳妇和奶孩子。

郁九九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嗯。”

郁九九吃东西的时候，云长安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剧情一般，演员也不算惊艳，好在他本也无心看，不过是等她吃完休息。正看着，书桌上的手机震动了。

郁九九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书桌前拿了云长安的手机给他，算是刚才她发任性的赔罪。他那么好耐心的对自己，她很识趣的。

“去吃饭。”

“嗯。”

云长安接过手机看了眼，转头去看郁九九，只见她脸上带着笑，他忽然也笑了。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别人呢？在个中理由里，他现在能加上一条了。她的沉稳心机和城府都用在了工作上，用在了对云氏的各类对手上，而对他，她没存半分伤害或者索取的心思，大概就是她这种纯粹的心意让他感觉很舒服吧。

“喂。”云长安接听了电话。

“听Maarten说，你明天下午有空，小行想见你闹疯了，明天下午你能看看他吗？”

云长安道，“明天工作很多，现在不好答应。”

“Maarten说以你的能力，一上午就足够了。”

“下午我有约了。”

裴珮警惕的问，“谁？”

“我未婚妻。”

“你说什么！”

之前不是女朋友吗？现在怎么冒出一个未婚妻？！

一边吃饭的郁九九也被云长安的电话吸引了，抬头看着他，未婚妻？！她吗？！

“这几天一直忙工作，明天下午想好好陪陪她。”

裴珮的心里针扎般疼，为什么他嘴里说的‘她’不是她，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不比他现在的女友要长很多吗？而且，他并非对自己没有感觉，当年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不能继续一直喜欢到现在？为什么在他们眼看要再一起的时候找女友？他一直很优秀她知道，可她也知道，他太含蓄了。她以为自己的逼迫能让他变得热情点，却没想到，他一点不为所动。曾经，她答应殷泽之前，还问过他，如果她跟殷泽在一起，他会怎么办？她永远记得他说的话。

他说，祝你们幸福。

这句话，太伤害她了。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他如此伤害，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是抢到手，而是祝福她？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不是在乎到那种‘决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女人

’的程度。

“安安，如果当年你像今天这样温柔，会因为花费太多心思在学习上而感觉陪我的时间太少，我们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

云长安沉默不语。

“你知道自己太忙陪她时间不够，为什么当年不知道对我太淡了，才让我根本拉不下面子跟你在一起？”

“我一直没变。”

裴珮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惊喜的问道，“对我感情还没有变，是吗？”

“我的习惯没变。”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忙，甚至比当初更忙，还是不会主动去追求女人，也依旧没有开口对任何女人表白过，哪怕是他现在的女友。可是，郁九九却成为他公认的女友，她难道不想想为什么吗？她当自己是公主，他承认。可为什么那个叫郁九九的女孩会放下所有的尊贵安静倾心于他，她没有奢求，没有不正常的心思。年少的喜欢，没有掺杂太多东西，对了眼缘就喜欢上了，他喜欢她当时漂亮。可现在，他成熟了，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对她的喜欢早就随着她和殷泽在一起消散了，何况他现在的女友……很漂亮，发脾气的时候蛮可爱的，像SD娃娃。

裴珮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你是在怪我吗？”

他还是他，但是他现在却选择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那错的不就是她吗？

“我没说。”

“可你的意思就是这个。”

云长安没有说话辩驳，如果她要这样理解也没有错，他的又又脾气确实很好，不比没感觉，一比就感觉她优点越来越多。

“安安。”

“嗯？”

“你觉得我脾气不好，你陪我慢慢的改，好不好？”

云长安转脸看着郁九九，“我现在确实很想选择一个人陪着她慢慢走下去。”

“安安？”

“抱歉。那个人，不是你！”

裴珮几乎要哭出来了，“因为我有小行是吗？”

“你认为我会在意这方面？”

“那你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云长安见郁九九吃完饭，对着裴珮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晚安。”说完，不等裴珮再说什么，挂掉了电话。

郁九九收拾着餐桌，云长安在沙发里给裴珮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很短，四个字而已。却让看到短信的裴珮流出了眼泪。

“我喜欢她！”

这，就是他不肯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的原因。

当年她选择殷泽，他们就注定不会在一起。而今他选择郁九九，她应该明白，错过就是错过，回头路不是谁都有机会走。他承认她漂亮，能力好，从了解程度说，比郁九九更适合他，可他已经先一步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他想和她好好的在一起。

裴珮握着手机，手指轻轻的发抖。

云长安，你说自己没有变，你变了！你看不到你变了吗？！你什么时候会带着女友出差？你什么时候会在乎陪另外一个人的时间太少？

云长安，为什么看到你生平对女人的第一句表白的人是我，而你表白的对象却不是我！你对我，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