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对狗爷有些害怕,犹豫地问道:“在四川,和藏民打过交道,会一点。”
“跟我走吧。”狗爷道:“不差钱的事情你做不做。”
戏子喝了一碗水,干脆利落地说道:“我跟你干。你可不能跟赵九一样不给钱。”
“成交。”狗爷一拍桌子,断是豪气干云,完全没有一点悲伤神情。
在小店休息半个小时,很快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小店原来的老板,另外一个是水怪。水怪不高兴埋怨我:“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睡得太熟,我没忍心叫你。”我道。
水怪道:“不说了。你去哪里,我跟着你。估计不久就能见到天狗了。”
…………………………………………………………
到了宜宾县城,何青眉独自离开,背着姐姐的骨殖,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山谷。离别,眼神游移,不知是欢喜还是忧伤。那个爱上他的男子留在小鸡公岭里,她会再遇上另外的吗?
我和狗爷、还有水怪、戏子回到了成都。我给水怪弄了一件宽大的睡衣套着身上,把浓黑的体毛都关注,又弄了一个大黑的青铜面具戴上,四个人不伦不类变得异常惹人注目,但这是我想到最好的打扮。
从到达成都去往宜宾,到回到宜宾,花费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时间。丢失了两个土卵,送走了小羊,我更是身心疲惫,和萧天将约好的一个月约定转眼就要到,我都不愿意去。俗话说“失眠一夜,三夜都补不回来”,我现在唯一想法就是死在床上,睡个天翻地覆。
狗爷说生命中最后时间宝贵,让戏子带着一起找几个四川本地妹子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我懒得管,骂道:“你要是累断了腰,死在温柔乡,可不能说什么鼠亡人亡的谶语了。”
“那最好。”狗爷笑道。
水怪倒也安分就在酒店方便休息,期间和我出去低调吃了一份晚饭,我点了麻婆豆腐拌饭吃饱回来接着睡觉。水怪则要了几瓶酒回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喝的的水怪。
睡到了半夜,我作了一个噩梦,一把刀刺进了情人的心窝。
耳畔水怪雷鸣一般的鼾声,再也睡不着,肚子又饥渴,支起身子床头抽屉,想找出卡片,打个电话叫夜宵。
抽头柜拉开。
柜子里面盘着两条毒蛇,第一只是绿色的,第二只是也是绿色的,都是竹叶青。
蛇身压着卡片。
我无语道:“又是文化宫的五块钱的假货吗?你是批发了一批吗?”伸手要把假蛇丢出去,把卡片摸出来。刚伸出手,盘着不动的假蛇“刺啦”一声猛地伸直身子,嘴里面吐着信子。
我急忙收回手,猛地跳起来。
居然是真蛇。
我踢了一脚水怪:“有蛇。”水怪揉揉鸽子蛋一样的眼睛,笑道:“妈蛋还真有蛇,你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水怪轻易把竹叶青抓住,抖散蛇骨,拍拍肚子,好像肚子有些饿,丢进烧水的壶子里面,接水直接烧开,白喝了一顿蛇羹,大补了一段。
“没有点佐料,你确定好喝吗?”我看着不断摇头,下回谁来这里住,可要遭殃了。
抽屉里面压着卡片,卡片下面压着一张薄薄的A4纸张,上面是一张彩打的金沙神鸟的图案。四条神鸟首尾相连,呈逆时针飞翔,中间就绕着一个太阳。A4纸上的图案是打印出来的,和原物相差甚远。水怪喝完竹叶青蛇羹:“这是什么东西啊?”
水怪在地下呆了几十年,而太阳神鸟是在几年前发掘出来,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正要回答。水怪自己说了起来,道:“我以为是一只鸟,原来是四条鸟。不就是太阳鸟吗?我见有人骑过它。”
我乐道:“有人骑过,你是开玩笑吗?太阳神鸟图案据说是在一个漆器上面的,是商代的作品,距今有三千多年了,你怎么可能看过?”
水怪肯定说道:“我真的看到有人骑过,至于是什么时候我就忘记了?”水怪说完后,比划了两下,说这是神鸟的翅膀,又比划说这是神鸟的翅膀,水怪说得有模有样的,我倒有些相信,连忙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是什么人骑着太阳神鸟?”
水怪打了个饱嗝,眼珠子转动,伸手拍着脑袋,道:“我不记得什么地方,也不记得什么人骑过。但是我的确是见过。”
“那你再想想。”
“我记起来了。”水怪忽地喊道,传出一股蛇肉香。
我逼近一步,问道:“快说!”
“我在梦中看过。”